高义站在四通八达的马路上,浑身因为不知是激动还是战栗的情绪,在雨后的凉风中微微颤了颤。
“怪不得,怪不得,那场大火没有把它毁灭,原来是这样……”
“那不是普通的屋子,是屋子头。”
“这是什么东西?”笛卡尔疑惑道。
高义回想起老家的设定,解释道:“这是一种蜘蛛状的生物,以房子为头。”
“它们通常在午夜成群结队地行动,灯光是它们的眼睛,而嘴位于门口,旧木头材质的脑袋,令它们看上去与一般的屋子没有任何区别。”
“通过苏醒时发出的伪声,
他们轻而易举的愚弄任何人,致使猎物们认为这是熟人的呼唤,而来到前门后,再以残忍的手法将他们捕食。”
“这就是屋子头。”
“高先生,我有一个疑问。”
小笛突然举手,表示不解:“如果它真的是一个屋子头,那为什么会有绞肉机生活在里面?而且先前你们爆发这么激烈的战斗,它难道没有一点反应吗?”
“问得好。”
高义点头:“它当然不会有反应,因为它早已经死了。”
“死了?”笛卡尔愣住了。
“没错,它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我们暂不可知,但重点不是这个,听我仔细道来。”
高义清了清嗓子,找了块没人的地方继续道:“首先来说警笛头尸体一事,由此,你能看出什么?”
小笛思考了一会儿:“绞肉机必秒警笛头?”
“不是!”
高义放弃了教学式的互动讲解,直接道:“这里存在着一种竞争关系,绞肉机杀死了警笛头,所以警笛头被自然淘汰了。”
“我们再讲讲绞肉机与屋子头, 为什么绞肉机会住在死去的屋子头里?按我个人的猜想,这颇有几分鲸落的味道。”
“高老师,这个我知道!”
笛卡尔忙不迭的举手:“因为鲸类等动物巨大的身躯无法快速被食腐生物分解殆尽,而会落入海底长达数月至数年,会为食物链的各类型消费者提供食物。”
高义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屋子头的死,为绞肉机提供了许多难以想象的便利。”
“原本,我还在思考,这是否只是一种片面的罕见现象?但在确认紫山深处存在许多大型生物的活动痕迹后,我有了一个想法。”
笛卡尔屏住呼吸,听着高义将最后一句话落下:“紫山,拥有一个独立的生态圈。”
“这个生态圈以特雷弗恐怖生物为主,相互之间诞生了自然界的各种要素,包括警笛头的竞争关系,无形衬托的食物链高低,屋子头的‘鲸落’等等……”
“我将它称之为……”
高义一字一顿:“‘特雷弗’生态圈。”
“紫山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发生了巨变,警笛头家族的成员在这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达成了平衡。
“如果不出所料,当时我们没有跟随绞肉机来到铁路,而是向隐龙口的深山方向进发,应该会遇到更多的警笛头。”
“甚至……”
高义想起记忆中那道恐怖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会是它吗?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