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既不是小猫咪,剪劈裂开的指甲也和治愈解压没有半点关系,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指甲处还传来隐隐的疼痛,可她却觉得整个人仿佛荡漾在勾她沉迷的美梦中。
姜笛儿看着面前的薄越,如此近的距离,趁着他低头,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心上人的盛世美颜,脑子里冒出一句又一句彩虹屁。
薄越剪完指甲,又给她上完药,一抬眸,却见姜笛儿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姜笛儿生了一双十分出众的眼睛,眼睫长而密,还天生微微卷翘,双眼皮很深,还要卧蚕,眼眸黑白分明,又水润润的,十分干净澄澈,黑眼珠比一般人要大,看人时越发显得深情。
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都会忍不住动容。
窗外夜色正浓,世界安静缱绻。
不知过去了多久,薄越从姜笛儿的眼眸中回神,却见姜笛儿还在盯着他看,不由得有些想笑:
“在看什么?”
结果并没等到姜笛儿的回答。
薄越微挑了一下眉梢。
有些人做这个动作,会显得痞里痞气,还有些人做这个动作,会显得有点油腻。
但薄越和这两类人都不同,这个动作由他做来,不知为什么,居然染上了几分温润与情动。
让人想起冬去春来,湖边的柳枝发新芽。
薄越看着姜笛儿,伸手在姜笛儿眼前晃了晃,然后换了个问句:
“在想什么?”
姜笛儿这下终于听见他的话了,只是似乎还没有全然清醒,下意识道:
“想在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想在哥哥的眼睛里数星星,想在哥哥你的鼻梁上滑滑梯,想在哥哥的锁骨里游泳……”
粉圈经典彩虹屁。
薄越:“……”
薄越实在没想到姜笛儿会说这些,先是怔住,然后忍不住摇头笑出了声。
他声音向来好听,是姜笛儿最喜欢的那种音色,此刻他笑出了声,姜笛儿感觉自己耳朵都忍不住痒起来,纯是被诱惑的。
姜笛儿终于彻底回神,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稀里糊涂中都说了些什么,顿时脸就红了。
救命,她刚刚在犯什么顶级花痴啊?!
她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彩虹屁?!
明明在网上用小号说这些时完全不会面红耳赤,但此刻当着真人的面说,就感觉已经羞耻到脚趾抠地能抠出一座城堡了。
姜笛儿恨不得当然找一个洞让自己钻进去,然而没有洞,她只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故作淡定地将手从薄越手里抽出,然后语速飞快地道:
“啊谢谢你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晚安……”
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的。
薄越甚至都没来得及拉住她,只能看着姜笛儿猛地起身直接冲出了房间,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
薄越:“……”
薄越忍不住扶额,又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意,低头看向一旁被他剪下来的指甲。
忽地想起宁鹤请他帮忙取姜笛儿头发的事,他还没有做。
而要亲子鉴定的话,用指甲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