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的时候,只听见宁攸武说最后一句话:
“……我不是故意要害姜笛儿的,这些都是宁瑷让我做的啊!”
宁瑷闭了下眼睛,知道宁攸武肯定将事情全部交待了,但她还是想要在垂死挣扎一下。
宁瑷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指着宁攸武,看向宁鹤:
“他在撒谎。是他求我帮他对付姜笛儿的,他几次三番追求姜笛儿不成功,于是打算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姜笛儿,如今被您抓个正着,为了保住自己,才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宁攸武其实将事情交待完后,心里就忍不住开始逐渐产生绝望的情绪了,在他看来,虽然这事是宁瑷故意设计的,他只是……好吧,他承认他是动了些许色心,可若不是宁瑷教唆逼迫,他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色胆?
但宁鹤是宁瑷的父亲,就算他说这些事是宁瑷教唆逼迫的,宁鹤会信吗?就算心里信了,可能表面上也会装作不信,为保宁瑷,而故意让他抗下这件事。
毕竟迷女干未遂也是要坐牢的。
此刻,被宁瑷指着说撒谎,宁攸武心中的绝望值往上猛涨了一截,心说果然,宁瑷要将所有事都往他身上推了。
但与高涨的绝望相伴的还有泼天的愤怒,凭什么宁瑷能如此肆无忌惮?明明他之前都那么犹豫了,宁瑷又不是看不出来,却还是欺压他去做!
想到这里,宁攸武心里怒火蹭蹭蹭往上涨,全然忘了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只觉得自己是被宁瑷害了,恨不得就此闹个鱼死网破——
哪怕最后还是他倒最大的霉,他也要让她宁瑷不好受一回!
于是宁攸武直接瞪向宁瑷,他在宁瑷面前向来是唯唯诺诺的,如今第一次“奋起反抗”,居然有种冲天的爽感,他大声道:
“宁瑷,你说一切都是我做的,那难道是我主动在洗手间迷晕了姜笛儿吗?你当监控是死的吗?还是说我能够命令你做事?”
然而他吼完,却不见宁瑷脸上表情有任何变化,顿时反应过来:
“……是了,你肯定已经买通人破坏了监控,查监控必然查不出任何东西。”
宁攸武有些慌乱,但视线扫到一旁站着的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尹酒身上,立刻又来劲了,他一把扯过尹酒,指着尹酒对宁瑷道:
“你他妈的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迷药是你弄的,这可赖不到我身上!还有尹酒,她也什么都清楚!”
宁瑷轻飘飘地看了尹酒一眼,然后看也不看宁攸武,只对宁鹤解释道:
“宁攸武和尹酒关系亲近,尹酒不想没了金主保驾护航,自然就会帮宁攸武说话,不管尹酒说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宁攸武简直要气疯了,没想到明明说的是事实,却总是被宁瑷简单破解并且推回到他身上,理智在这样的情形下几乎被耗光,他直接上前两步,对着宁瑷的脸揍了一拳:
“你再瞎扯试试?如果不是你要对付姜笛儿,你好好在帝都待着,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给我继续狡辩啊!”
宁瑷痛呼一声,捂住脸愕然地看向宁攸武,这一直被她当做“狗”的家伙居然会打她?!
“我只是一不小心窥破了你的计划,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为了阻止你!不然我和姜笛儿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对付她?”
一直没说话的宁鹤将面前“狗咬狗”的戏份看到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冷凉如刀: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