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对医术感兴趣,便教了我一些医术知识,还教我做了几种她自己研制的药。
方才给你吃的解毒丸,正是陛下先前教我的。
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际遇,我总是会下意识地留意那位陛下的一切,也便知道了,陛下身边有你这么一个人。
而且,我先前在宫中见过你一面,方才你竟在那个房间里时,我才那么惊讶。
我想着你先前也算是那位陛下身边的人,我不好见死不救,才拿出了解毒丸对你施救。
那位陛下曾说,她的解毒丸能解这天底下大部分毒药,你也算幸运。”
这是顺便把她为什么救他的原因说了。
时颜哪里知道原主见没见过虞欢喜,但原主身为留侯府嫡长女,是有资格参加各种宫廷晚宴的,喜儿也说,原主曾进过宫里头。
虞欢喜当时备受她宠爱,在宫里豪横得很,几乎百无禁忌,哪里都能去,原主进宫时偶遇过他也不奇怪。
当然,这件事也无从考究了,可不由着她胡说。
虞欢喜一愣,虽然依然觉得哪里有些怪异,眼底却终是掩盖不住地浮起了几许失望之色。
他忽地轻呵一声,绝美的脸上现出几分嘲讽,几分颓然,却是让他整个人美得更勾魂摄魄,引人怜惜,看得围观的一众男人女人眼睛都直了,“是啊,幸运,忒幸运,幸运得我只是想一死了之都做不到。”
时颜眉心微蹙,忍不住看着他道:“方才的毒药,你是自己吃下去的?”
时颜没有多惊讶,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忍不住暗暗磨了磨牙,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一颗药!
虞欢喜脸色凉薄地扬了扬嘴角,甚是傲娇地转头“呵”了一声,显然不想跟她多说。
时颜:“……”
你呵个毛线啊呵,以为自己是什么傲娇小公主吗?
时颜暗暗平复了一下想揍他一顿的冲动,继续做出一副震惊疑惑的模样道:“你为什么服毒自尽?难道那房里的女人真的是你杀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故意打碎花瓶把人引过来?
就算你杀了人后心有愧疚,想要自尽赎罪,也没必要特意引人过来啊。
反正你和那女人都在那房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是么?”
原本已经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的虞欢喜听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子,眸色微闪。
等她说完后,他一扯嘴角,轻嗤一声,“小丫头分析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这一点,也是先前那女陛下教你的?”
时颜心头微跳,只是虞欢喜也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懒洋洋地道:“你不懂,我若不想办法引人过来,那女人,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他这句话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慵懒的语调下隐藏着的,分明是冷冰冰的讥讽。
时颜微愣。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官兵低喝道:“把方才那个红色衣服满身骚气的男人给我带出来!”
虞欢喜凉凉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官兵,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轻笑着低声道:“罢了,既然被你救了,证明老天还不想收我这条贱命。
夫人,若我能平安出去,我再去找你罢,我对你跟那女陛下之间的事情还挺感兴趣呢。
如你这般漂亮娇美的夫人,显然是有一个甚是不解风情的夫君,才会让你这般孤独寂寞地一个人跑了出来。
我生平最是见不得的,就是像你这般的娇花没有人疼爱。”
说着,还微微低头,甚是骚包地朝她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