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行一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嘴角紧抿道:“夫人请说。”
“我说了,如今,我们这边有五六十人,且一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高手,”时颜嘴角微扬,慢慢道:“而且,我们还有一批人在赶来的路上,既然现在人手多了,余郎君又为何不想得大胆一些呢?”
余远行显然没听明白,“大胆一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时颜一扬眉, 道:“咱们不需要花费心思潜入刺史府,咱们可以直接在朱仁智迎亲路上, 就把新娘子强过来!而且, 也必须同时把朱仁智解决了,让惠州回归到真正应该拥有它的人手上。
这样,才能免去一切后顾之忧,真正地帮到你们和余娘子。”
在场的人显然都被时颜这一大胆的建议惊到了!
这位夫人竟然说,他们要直接在大街上抢人!还要把朱仁智解决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们做梦都想把朱仁智那畜生砍了!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和朱仁智那五千守军抗衡啊!便是他们还有一批人在赶来惠州的路上,那些人能有朱仁智的守军多吗?有他们战斗力强吗?!
余远行还没说话,方才那个梁子宏就结结巴巴道:“不……不行的啊!我们绝对打不过朱仁智手上那些兵士的!我们这样冲过去,只是死路一条啊!”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已是说明了一切。
面对他们的质疑,时颜神色不变,道:“虽说那天,朱仁智定会把大部分守军调到自己身边,但我们今天打听到,朱仁智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娶到了余院长的女儿,所以大婚那天,他逼迫全城的百姓都到街上祝福他们。
街上的空间有限,他便是想多带几个兵士,也带不了,因此我猜测,他只会带一批精锐在身边。
我们两伙人加起来都有七八十人了。
我不敢说,凭借我们如今的人手,能轻而易举压制住朱仁智的人,但也绝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难道朱仁智这般对惠州的百姓,惠州的百姓对他就没有一点恨意吗?”
余远行虽然不明白时颜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惠州百姓上,但还是立刻咬牙道:“恨!当然恨!惠州没有一个人,是不想把朱仁智五马分尸的!”
只不过他们都只是普通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敢与朱仁智对抗!又哪里有那个能力!
时颜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余郎君觉得,到时候我们与朱仁智起了冲突,惠州的百姓可会有可能帮助我们?”
余远行一愣。
“只要我们道明我们的来意,我相信惠州的百姓都会支持我们的,”时颜也没想他回答,紧接着道:“既然他们不是不恨朱仁智的,那他们一直不敢反抗朱仁智,便只是因为没有人带领他们!
余郎君的父亲可是当世的大儒,我相信在惠州百姓心里,余郎君的地位定也是不一样的。
余郎君出面请求他们的支持和援助,我相信或多或少会有百姓响应余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