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点了点头,淡淡道:“本来我想着我和都督不会在颍州长住,只要那些人不是太过分,我也懒得去管。
但如今看来,完全不管也是不行的。
你去与马管事说,罚后厨那个婆子二十杖刑,然后给她结清工钱,让她以后不用来了。
记住,让她闭紧自己的嘴,若是以后我们在外头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就不是罚她二十杖刑这么简单了。”
喜儿顿时喜上眉梢,点了点头道:“好,先挑个最不懂事的下手,其他人若是有脑子的,也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件事还是得夫人出手啊!反观她,便是气得不行了,也只会气急败坏地训斥她们几句。
一想到那些嘴碎的家伙看到那婆子被打后的反应,她就忍不住暗爽。
时颜看了在偷笑的小丫头一眼,有些好笑道:“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马管事刚来不久,摸不透我和都督的脾气,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不敢放开来做便算了,你可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竟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处理不好?
记住,下回再遇到这种事,该罚就得罚,该震慑就得震慑,你可是我身边的人,可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
喜儿一听,忍不住激动得满脸通红,又是兴奋又是骄傲地重重一点小脑袋,“夫人,奴婢晓得的!”
她先前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婢,便是先前在留侯府见过留侯夫人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潜意识也觉得,那不是自己该做的事。
竟然都忘了,她如今可是夫人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婢啊!真要说的话,在处理后宅之事上,她比马管事手上的权力还大呢!
这就是大权在握的感觉吗?真的——太舒爽了!
见小丫头兴奋得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时颜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刚要继续往内室走,喜儿却终于想起了她说这件事的初衷可不是这个,连忙唤住时颜道:“等等,夫人,你还没回答奴婢,外间的床榻还要备着吗?”
喜儿说着,不禁满脸期待地看着时颜。
不管怎么说,如今夫人和都督这种情况,她还是很担心啊!
外头觊觎都督的妖艳贱货可不少,夫人和都督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平白给那些妖艳贱货插足的机会?
她虽然觉得夫人也不是非得需要都督,一个人过得舒心也是好的,但如今,夫人明摆着不是对都督无情啊,而都督对夫人的情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一个人虽然也能过得舒心,但夫人和都督在一起,能得都督的全心疼宠和保护,不是更好吗?
喜儿是真心希望自己夫人和都督能好好地在一起,不要再生出什么波折的。
时颜一愣,想了想,轻咳一声道:“还是先不要撤吧。”
喜儿顿时觉得心里的不解就像无数蚂蚁在啃咬她的心房,一焦急,竟把先前深藏于心的某个猜测问了出来,“为何?莫非……莫非夫人真的不懂这夫妻之间的房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