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臣稍稍转移了目光以后,就发现了原来太子一直在盯着他……
大臣拿茶杯的手,瞬间就是一抖,直接撒的整个衣服前襟都是湿的。
江太医看到了,稀奇地打趣道:“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嘴唇这般白,面无血色的,我看大人是气血不足,刚好我最近探究了一套针灸之术,到时候我给大人试试针……”
江太医徐徐说道,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一个实验对象,对他来说研究新的医术,可比什么都要重要。
“不了不了,江太医等等心意,老臣心领了。”听着江太医说的针灸之术,大臣立马回过神。
之前什么都不懂得时候被骗过一次……那经历惨痛的,令他现在都不敢去回想。
大臣眼睛盯着桌上的菜肴,蒙头吃饭再也不敢多看。
——
另一边。
阮渔肚子虽饿,但看着那一桌饭菜,简直是无从下手。
简直是没有一样她能吃的。
虽然还有一两道素材,但是不知道是故意为之的还是如何,她看着那红艳艳的颜色,都有些下不去口。
阮渔开始越来越饿,她今早到现在没吃饭,终于等到了晌午,睁眼一看,这些菜却没有一道是她可以正常去吃的。
她看着自己身前的茶水,咬了咬牙。
她的手一直拢在衣袖中,这边才打算喝点茶水充充饥。
手刚露出来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住。
俊美的男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注视着她的手,紧接着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这里,漏掉了。”
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了阮渔的耳垂。
阮渔心中不断默念。忍,忍,忍,一定要忍住。
她觉得现在她就是个呆头龟,灵魂都木有了。
待两只手终于都被沈清让涂黑以后,阮渔已经快睡着了。
只是鼻尖一直漂浮着一股让她不适的味道,她呆呆看着一桌的饭菜,那味道让她很反感,有些想吐。
但要真吐了,估摸就麻烦了。
要不是沈清让还在身边,她保准就直接把五感全给封完了。
沈清让发觉少女有些不对,一张小脸看上去没精打采的,鼻子精致小巧的鼻子还在时不时地抽动一下,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
“饿了?”
阮渔点点头,又立即又摇摇头,头也垂得更低了,“有点恶心。”
不知为何,饿久了以后,她又突然觉得不饿了,但肚子仍旧是很难受。
沈清让轻声说道:“再忍忍,一会儿我就带你离开。”
阮渔听得一愣,突然觉得现在沈清让还勉强算是个人。
周边桌上的众人,都沉默地吃着饭菜。
倒显得这般一直未动碗筷的两人,格外的显眼。
阮渔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沈清让已经拿起来筷子夹住了一块肉。
她感觉沈清让吃的不是兔肉,吃的是她。
沈清让肉还没有放嘴里,就注意到了那直勾勾的视线,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阮阮是不喜欢这些兔肉?”
阮渔点头,“嗯。”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对兔肉过敏,不能吃。”
其实,她吃不了肉,也是不想让沈清让吃的。
一想到沈清让吃了她同类的肉,她就有点犯恶心。
沈清让听罢,放下了碗筷,没有再去动碗中的肉,他视线扫过桌上的各式菜肴,嘴角一直带着的笑也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