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想要靠赌博营生的想法。”
“看不起我们开赌场的?”
梁珹摇头,“霜姐你开了这么多年的赌场,肯定也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赌徒都没有好下场的,无论他有天大的本事,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很好。”
霜姐冷笑了一声,“那你知道你要是不帮我做事,你现在的结果都不会太好。”
“小子,你今天在我赌场露了这一手,就注定你没法干干净净的抽身了。”
“你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你吗?”
“我知道,”梁珹说道,“我也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得不到,也不能让对手得到。”
霜姐微微眯眼,“那你就应该知道拒绝我是什么下场。”
梁珹点头,“我知道。”
话应刚落,梁珹已经拿过桌上的匕首往右手上扎了上去……
刀子狠狠的穿过手背,在扎到桌子上。
饶是霜姐刀口舔血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你……”
梁珹咬着牙,“霜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今天也不会来你这里,这只手,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
“操!”霜姐一时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年龄大了,竟然被这小子看的有一瞬间的心软。
她一把抓住刀柄,猛的将刀子拔了出来。
梁珹疼的闷哼了一声。
“小子,却是是有点血性。”霜姐随意的将刀子扔到一边,“霜姐还真是有点看上你了。”
梁珹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
霜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放到了桌上,“自己收拾一下吧,会不会?”
梁珹点了点头。
霜姐又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根烟点上,“叫什么啊?”
梁珹一边给自己消毒一边说道,“梁珹。”
“叫什么?”霜姐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梁珹。”
“那个梁那个珹?”
“黄粱一梦的梁,美玉珹。”
霜姐一下瞪大了眼睛,“你爷爷叫梁达明?”
梁珹微微蹙眉,“霜姐认识我爷爷?”
霜姐整个人一下瘫软到了椅子上,但很快又坐了起来,一把拉住梁珹手,“你爷爷现在在哪儿?”
“他已经去世六年了。”
“什么?”霜姐不敢相信,“去,去世了?怎么可能,他身体那么好,他还天天打八段锦,他说打那个能活到一百岁的,怎么会去世?”
梁珹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爷爷,但从她的话中听得出,她应该跟爷爷很熟悉。
“家里出了一些事,他又摔了一跤,一时急火攻心,脑溢血,没抢救出来。”
“脑溢血?怎么可能?”霜姐不停的喃喃自语,“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摔一跤就没了呢?不可能,不可能……”
梁珹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大,但却从没见过霜姐。
他也有些疑惑,“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
霜姐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但却分明透过他看向了另一个人,“还真是就是一层窗户纸……”
她忍不住又去摸梁珹的脸,之前没觉得,但一旦接受了这是梁达明孙子的设定,就越看越像。
这次梁珹没躲。
“你真的长的跟你爷爷好像……”霜姐眼圈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