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章王欲哭无泪,“好汉,这……这可不是一般的章子,哪儿能说造假就造假?搞不好要吃坐大牢的。”
“不刻?”梁珹语气阴森,彷佛只要他敢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胳膊。
刻章王哪里敢说不敢?
“这事要暴露了,你们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刻的章子。”
梁珹嗯了一声,松开了他。
刻章王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需要回家一趟,东西都在家里呢。”
“我去拿。”余非自告奋勇,“这人不老实,谁知道他只要一出这个院子会做出什么妖来。”
梁珹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你快去快回。”
“没问题……对了,你这手怎么了?”余非问道。
刚刚的大动作导致梁珹的手又渗出来一大片的血,缠在手掌上的纱布已经染红。
“没事。”
余非嘴角抽动了一下,都成这样了还没事?这人到底对自己能有多恨?
“我走了。”余非推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梁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刻章王就在屋内。
“呃……”刻章王搓了搓手,“有些饿,好汉,给点吃的呀。”
梁珹闭目假寐,直接装听不见。
刻章王混迹赌场这么多年,脸皮厚的城墙都比不过,没皮没脸一向是他的强项,于是,他又磨蹭到梁珹身边,谄媚的蹲在了他腿边。
“你能教教怎么出老千不?”
“我知道你们这手艺肯定是不能外传的,你看,我拜你为师怎么样?”刻章王说着一扑通跪了下去,完全不在意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的那叫一个简单洒脱。
看梁珹还是没反应,刻章王直接‘砰砰’就是两个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梁珹却已经早就避开了,刻章王推头的时候,梁珹已经站在了他旁边。
刻章王:“师傅,你速度好快啊,那是练过什么武功吗?”
梁珹拧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为什么能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起来!”梁珹说道。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刻章王开始耍无赖。
梁珹根本就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直接将椅子搬到了另一边坐了下来,不在管刻章王,跪着吧,乐意跪到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
刻章王:……
于是余非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刻章王跪在院子里,梁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干什么呢?”余非擦着头上的汗。
梁珹走过来帮他把自行车后座上的工具箱卸下来。
“问你呢,”余非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梁珹,“他干什么跪着?”
梁珹径直往屋内走去,“你问他。”
余非只好看向了刻章王,“梁珹让你跪的?”
刻章王被太阳晒的都要晕了,这会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我想拜他为师。”
余非:“学啥?赌技?”
“对啊……”刻章王突然看余非眼睛一亮,立刻就要从地上起来去扑余非,但是跪的时间太久了,双腿都麻了,他差点摔一个狗吃屎,好在余非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小心点啊。”
刻章王也顾不得其它,急忙说道,“哎,你跟他是朋友吧?那你是不是赌术也不错?”
余非:“你快拉到吧,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手本事,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种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