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红糖赚钱很诱人,但是上学更重要。况且,他昨天又是切又是捶又是搅蔗汁,今早上醒来的时候,胳膊酸疼得差点抬不起来。
就算他想做红糖,身体也受不了。
---
水开了,舀一瓢出来,雾气腾腾的开水冲入碗中,沙质的红糖立刻化开,从漂亮的淡褐眼色变成亮红色。
安溆先小小地喝了一口,甜度不太高,也不知道是甘蔗不够甜的缘故,还是她冲水放的糖少了。
想着,安溆起身沾一点红糖放在口中品尝。
嗯,甜度确实有些低。
相反,两个少年对这碗糖水却喝得很珍惜。
都不知多久没有尝过如此清新单纯的甜味了。
吃早饭的时候,安翀整个人还是都沉浸在一种比较兴奋的状态中,等到都吃完了,还主动去洗碗。
小推车就放在安溆此时所住的堂屋墙边,经过一夜的风干,锅灶和前面用河泥糊起来的灶台都凝固起来,用手指按了按,也有了一定的坚固性。
不过想要用,还要再晾一天。
而且昨天她尽忙着整理小推车的外观了,下面的车轮还没有做。
安溆在小推车周围转了转,正想着再进山一趟,挑选一快好木头回来打磨车轮。想要小推车比较轻松,这轮子一定要做得精心。
安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道:“你不是要做吃食生意吗?”
“嗯。”安溆点头,看着少年道:“有事儿说。”
安翀道:“我想跟你一起进城,卖红糖。”
“好啊,不过能不能先卖给我两斤?”安溆笑道。
安翀:“你要红糖做什么?”再说你想用依然是随便用的。
“晚上你就知道了。”放下这句话,安溆拿着斧头出了门。
傍晚,暮色四合的时候,安溆从屋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走出来。
这一天都好奇她想做什么的安翀赶紧盖好蒸布,他今天又煮了两大盆的甘蔗汁,过程中比之昨天更显得得心应手起来。
他跑过来,就看到布袋子里徐徐倒出来的黄米。
安翀很疑惑,这能做什么?
黄米倒进盆里,加入清水,挑出秕子坏子来,然后搓洗干净,安溆又重新加了两大瓢清水浸泡。
“这就可以了?”安翀皱着眉,看看盆又看看安溆。
安溆说道:“泡一泡,更软糯。”
宗徹对于安溆要做什么并不好奇,他倒更关心这些她要拿来做生意的东西,明天能不能给他吃一点。
因此这一天,宗徹都比较关注安溆,见她洗了很多红枣,又煮了些梨子,鼻端似乎都出现那种还没有做出来的食物的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