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明白了,现在的女人都不穿内裤的,就是那种很不方便的大裤衩,怪不得要系这么长的袋子。
她更喜欢小内裤,虽然手艺蹩脚,却也做了几个,不过现在还没有氨纶丝的出现,布料没有弹性可言的,这小内裤都是往宽松里做的。
安溆把自己的内裤拿出来,将那个月事带系在裤子上,给赵婆婆展示了下,“这样更方便。”
系在大腿上两根绳子,哪得多难受啊。
赵婆婆看了这么个小小的阃裤,老脸一红,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更好些。
然后她出来煮红糖水,叫安溆先换衣服。
刚开门出来,就见宗徹看过来,赵婆婆笑着点了下头,到跟前说道:“没事儿,好着呢。”
这婆婆也不说,宗徹更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关安溆的事情,但她却排斥他不排斥刚来到家里的赵婆婆。
宗徹就回了屋里,听着赵婆婆还在厨房忙碌,又让稻香去拿红糖,便知是给安溆做的。
定然是路上受了凉,跟他说,他难道能不管?
这时,下学的安翀和郑昌盛一起回来了,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郑昌盛在院子里没看见安溆,就问:“溆儿还没回来吗?”
以前他也不叫大妮,总觉得这称呼是长辈才叫的,但听过赵婆婆喊了安溆两次,便也这么喊起来。
宗徹听着挺刺耳的,他提醒过郑昌盛这么喊不合适,对方都跟没听见一样,可谓不懂礼数至极。
赵婆婆道:“溆儿不舒服,刚说了,盛哥儿你来了,就跟徹儿和翀儿总总账,先把这钱分了。过两日你再来,商量商量做什么好卖的年货。”
郑昌盛有些担心,询问了两句,确定安溆没什么大事,这才把怀里抱着的盒子交给安翀。
安溆本打算换好衣服就出来的,但是安大妮这个身体,初潮竟然这么难受,身上都没多大力气不说,小腹还一阵一阵地闷疼。
喝了半碗姜糖水,这疼痛感才消淡。
赵婆婆看她脸色都是白的,便道:“你定是之前着凉了,好好在床上躺着,待会儿我弄两个荷包蛋给你端来,吃了就睡下。”
安溆想了想,答应了,赵婆婆出去后,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有了沉沉的睡意。
再醒来的时候,是察觉身边有人,安溆睁开眼睛,便撞进一双充斥着担忧的深沉双眸中。
单只看这双眼睛的话,宗徹还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他似乎从不曾有过少年人那种中二的天老大我老二的时期。
不过安溆知道,这人中二起来,一般中二少年都比不过。
睡了一觉,她精神好许多,身上暖洋洋的,肚子也不大那么疼了,便心情不错地问道:“昌盛那边怎么样,我们能分多少钱?”
宗徹站起来,说道:“郑昌盛拿回来一百一十两银子,刨除当初买甘蔗的钱,赚的共有一百四十五两六千五十文,一家分得七十七两七钱六百二十五文。不过郑昌盛只拿了七十七两七钱。”
安溆笑道:“不错嘛,还有零有整的。”
“你到底怎么了?要是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宗徹突然看着她说道。
安溆一阵好笑,看来这小子也有不知道的。不过他没猜出来正好,免得尴尬了,说道:“真没事儿,就是有些着凉,喝一些热水便好了。”
宗徹道:“你确定?”
安溆点头。
“姐,婆婆做的荷包蛋好了,叫我给你送过来。”安翀推门进来,看见宗徹也在,惊讶道:“徹哥,你不是吃过东西休息去了?”
宗徹咳了咳,他的确是不放心安溆,之前看过一本脉经,刚就想着过来给她把脉看看,只是没想还没刚靠近她就醒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宗徹说道,“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安溆坐起来,接过弟弟送到手里的荷包蛋,这里面也加着红糖,让心里跟着同样暖暖的。
她一边吃一边看向宗徹,示意他说。
宗徹道:“今天中午的时候,府衙的胥吏来送了个帖子,县令大人设宴邀请县里的学子,可以带女眷。你要不要去?”
安溆闻言,眉眼往上一抬,问道:“我真能去?”
宗徹说道:“你如果想去的话,自然可以。”
安溆马上道:“那我去。”
她前面让鲁霸给陆宁馨回假信儿,但其实并没有想好怎样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人家是千金小姐,跟自己这种乡野女子不可能有交集。
宗徹这个梯子,送来的真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