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朝廷上次的一个男的封号,岳老给整个岳家都定了一个规矩,日后,但凡是临河村安溆有所要求,岳家人都要尽己所能的完成。
但安溆对于那次的献上自己获得的东西也很满意,因为她终于得到了自由宰杀家养牛的权利。
这次来京城,她便捎了不少酱牛肉,都是出门前才做的,还有许多生鲜的牛肉、牛肚等。
虽然是才三月份,早晚寒凉,但这一路也浪费不少冰。
捞了两颗牛肉丸给放到宗徹碗里,安溆笑道:“自然是自家养的,这个是我打的,很上劲儿,尝尝味道。我还捎了不少牛腩,明天中午吃西红柿牛腩饭。”
宗徹夹住牛肉丸,动作顿了顿,问道:“你明天不出门吗?”
问出这句话,他人已经紧张的不敢呼吸了。
安溆说道:“做好饭再出门啊,我没来过京城,自然要到处看看的。”
宗徹嗯了声,神色很平静地继续吃饭。
“明天我还想吃红烧肉。”他突然说道。
“好,”安溆涮了些青菜,又加了些面条,等熟了,混合麻酱油碟儿搅拌搅拌,吃了一碗便饱了。
“你慢慢吃,我先休息去了。”
宗徹一愣,问道:“你吃好了?”
安溆站起身:“吃好了。”
等人离开了,宗徹看看碗里的菜,有些索然无味。
锅子咕嘟咕嘟的冒着小炮,香味弥散,外面的几个下人都闻得肚子咕噜噜的,然后小姐很快吃好回房休息去了,没一会儿老爷、不,是大少爷也吃好走了。
西大娘进来收拾锅子,看到格子里还满登登的菜,咽了口口水,正要忍着馋收拾下去。
喜鹊进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琉璃瓶,瓶子里是晶莹如红宝石的液体。
“大少爷呢?”没看见人,她愣了愣问道。
麻雀赶忙道:“刚回去了。”
喜鹊道:“这是小姐带来的红酒,忘了开了,你们待会儿给大少爷送过去吧。”
麻雀答应着,上前半抱着那好看的瓶子接过来。
喜鹊就要走,回头看了看锅子里还剩的菜,说道:“剩下的你们都吃了吧,别浪费了。”
西大娘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应。
这是小姐的丫鬟不知道吧?大少爷吃饭有定量,从不剩,有剩的,会留着第二顿再吃。
说实话,她之前跟持节郎府上做过厨娘,那家子够穷的,也没有大少爷这般俭省。
但是要跟人说,大少爷可能还会留着吃,会不会露了大少爷的短?
他们已经知道了,小姐和大少爷不是亲姐弟。
喜鹊见她迟疑,还以为是不敢,便道:“小姐向来是这样吩咐我们的,你们吃吧,没事儿。”
回来屋里,喜鹊就过去笑着跟小姐说了这些话,“也不知道大少爷怎样严厉的,那些下人连还剩着那么多的饭都不敢吃。”
安溆正在敷面膜,这是荣老夫人给她的方子,据说宫妃们都在用,严格来说她们不叫这个面膜,叫雪肤泥,她得到这个方子后,把颗粒研磨得更细,七天用一次。
不过忙起来也没坚持过。
然而,可能是她穿越一场,做饭的手艺上的确是有了加持,光是每天吃的,已经足够她内外调理一遍。
所以尽管用雪肤泥不坚持,但这四年过去了,她的皮肤依然是越来越光滑白嫩。
每当照那个清晰的玻璃镜,看着里面的人,都有种开了美颜滤镜的感觉。
一白遮百丑,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安溆觉得自己现在不算美人,但也称得上是清秀可爱了。
可惜不是天选之女,没有一张上帝尽心雕琢的面容。她心里感慨着,听到喜鹊的话,忍不住笑道:“我们家徹儿是个很节省的人,剩那么多汤他肯定不舍得叫扔了。热一热,第二顿再吃。”
喜鹊,还有那边正在铺床的鹧鸪都惊讶了。
大少爷真的是这么俭省的人吗?
“小姐,我们不信,大少爷现在是官,这么省,不怕府里的下人多嘴去外面说,叫人笑话吗?”
安溆说道:“我们没钱的时候,吃剩菜剩饭的时候多了,现在他不还只是一个月薪只有三十两的小官员吗?有什么怕人嘲笑的?”
“可是我们家里有钱,”喜鹊说道。
安溆笑了笑,“再有钱也不该浪费。徹儿他性子比较独,自己吃剩的东西,那是绝不容人染指的,我吃不完的都叫你们吃了,那是我没有这样的毛病。以前家里没你们这么多人的时候,剩的菜我也会吃的。”
喜鹊和鹧鸪听得感慨不已,又好笑,小姐怎么说起大少爷,跟说自家孩子似的。
喜鹊是个忍不住话的,便这么问了。
安溆想到以前,那些对宗徹不自觉产生的喜欢被他点明后,自己就很快地掐断了,但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人,没了喜欢也不可能恶意相像吧。
打那儿起,宗徹和安翀是一样的,弟弟,不就是自家的孩子吗?
“他那性子,不就是孩子吗?”安溆说道。
喜鹊:“可我看着,大少爷挺成熟沉稳的,一点儿都不像孩子。”
安溆好笑,处得久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