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李牧,葫芦里有九道剑气~”娃娃双手抓着葫芦,瞬间感应到了其中玄妙,她两眼亮晶晶的眨着,似乎想放‘烟花’。
“这剑气是保命之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放,知道吗?”李牧一脸严肃。
“不知道。”人参娃娃嘟着嘴,有些不情愿。
刚刚的烟花,特别美呢!
“你要是现在放了,将来遇到想吃你的人,怎么办?”李牧问她。
“不能吃我~”人参娃娃吓了一跳!
“别人可不跟你讲道理。”李牧告诉她,外面很多人一餐一根大人参,你的‘参’份要是暴露,无数人会来吃你,到时候,你只能依靠头顶葫芦自保了!
“李牧保护我~”娃娃抓着李牧的脖子,可怜兮兮的求保护。
“我当然会保护你,但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就像昨天,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李牧叹息,“不仅灵葫要被抢走,就连你也要被人给炖了。”
人参娃娃想起昨晚那些眼睛发红的修士,后怕不已,忙不迭迟的应声:“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放剑气,将来好好保护自己~”
我还忽悠不了你……李牧瞥了眼表情郑重的人参娃娃,嘿嘿一笑。
……
夜色如墨。
微暖的夜风中,一道鬼魅的身影在风中畅游,电射般钻入小树林。
“少爷,少爷?”鬼魅身影是名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他在林中奔走,可惜一无所获。
“少爷的气息明明还在林中,怎么找不到?难道……”黑袍人身形一震,猛得掏出一个瓷罐,以阴森语气喊道,“魂归来兮~~”
归来兮~
来兮~
兮~
下一瞬,夜风陡然冰凉,从四面八方刮来,风中还有无数细碎的颗粒,呈灰白色。
“少爷!!!”鬼魅身影凄厉大叫,“少爷,你死的好惨!!”
……
李牧夹着人参娃娃回到清平县时,已是黄昏。
李府外一层五色灵光护罩,安详宁静。
“大人回来了!”守在影壁那儿的马夫见到李牧,忙关闭反五行大阵。
“葫芦也拿回来了~”娃娃高兴的昂着脑袋,炫耀着她头顶的灵葫。
李牧放下娃娃,后者顿时迈着小短腿去后院找虎墩墩和小白马‘玩’了。
“幼鲸呢?”李牧问马夫。
“大人,林捕头这会闭关了,正在凝花呢。”马夫回道。
昨天的事后,林幼鲸修炼起来越发积极!
李牧点点头,从龙鳞空间中取出新得的青铜刀,说道:“等他出关,就将此刀交给他。”
“原来此刀不止八把!”马夫惊叹。
这几天,他们八个已经合体使用过报应不爽大阵,威力极强,哪怕是林幼鲸也能将他困住!
若非昨日人来的太多,他们一定能凭借报应不爽大阵拦住敌人!
“这几天县里应该会太平许多,你们抓紧修行!”李牧吩咐道,“对了,在府中给本官建一间地底密室,务必要以最坚硬的花岗岩为基!”
自得到蒲牢鼎,李牧不是日夜奔波没时间感悟蒲牢鼎,就是在荒郊野外修行,不敢取出蒲牢鼎,免得引来觊觎。
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建一间密室,方便感悟蒲牢鼎!
“是,大人!”马夫朗声应下。
密室的打造比李牧想的还要快,翌日中午就完成了。
李牧过去检查。
密室建在书房之下,约莫三丈大小,放一尊一丈大小的青铜鼎绰绰有余,且墙角有隐秘的通气孔,不用担心空气流通问题。
“不错。”李牧肯定了这间密室后,道,“取一些灵物来,本官要闭关修行!”
“是,大人!”马夫当即联系了库丁周仓,将大半紫灵枣取了过来
这些灵枣都是龙鳞枣树产出的,他们都不舍得用,一直冰封至今。
等紫灵枣到了,李牧就关闭密室,开始闭关。
他取出蒲牢鼎,将之小心翼翼的放在花岗岩上。
砰……
尽管李牧小心,但蒲牢鼎落地,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沉闷声响。
李牧随手往嘴里塞了一个紫灵枣,然后跳入蒲牢鼎中,开始感悟鼎中神通。
同时,他分心二用,在吸收紫灵枣中的浓郁灵气,将之通过五炁转化,源源不断的涌入白莲。
从睚眦鼎以及青铜刀中,李牧已经想到鼎中神通极有可能和龙子习性息息相关。
蒲牢善音好吼,李牧这次感悟,很认真的观想着蒲牢那张巨大龙嘴。
隐约间,他似听到蒲牢鼎中传来一阵龙吟,但再仔细听,又像只是一场错觉。
李牧也不着急,他凝神静气,慢慢感悟。
……
数日后
东华郡。
仲家大厅。
外面阳光明媚,但大厅中,却阴寒刺骨!
家主仲仁杰盯着手中瓷罐里的灰白色颗粒,面色阴沉如雪。
这……是他儿子仲闻的骨灰?
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辣,将他儿子挫骨扬灰?!
仲仁杰额头爆出青筋,体内灵力暴走,周身气浪翻滚,吹的衣袍猎猎作响。
<b/> “家主,少爷死的太惨了,家主一定要为少爷报仇!”仲仁杰身前,跪着一名兜帽黑袍人,面目都藏在阴影中。
“谁,究竟是谁!!!”仲仁杰低吼。
“家主,经小的探查,少爷在陨落前一天,曾在清平县出现,之后,县令李牧府中爆发一场大战,李牧一剑斩杀四五十名修士。”黑袍人道,“翌日,少爷便陨落在太阿郡与西华郡的边缘地带。虽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杀了少爷,但很可能和李牧有关!”
“清平县令……”仲仁杰脸上的悲痛与怒意瞬间收敛。
白马寺慧能方丈和神清观全真观主的成道恩人,李牧?
此子背靠白马寺和神清观,又是翰林院中人,却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动他!
只能暗中行事,但是……仲仁杰神色阴晴不定,好半饷过去,他才咬牙开口:“闻儿之死,暂且放在一旁。”
“家主?”黑袍人大惊。
“如今我仲家乃至整个东华郡的当务之急,乃是困鹿峰!”仲仁杰将丧子之痛压在心底,双眸微垂,说道,“福地之争事关我仲家千年大业,绝不容失!”
“……是,家主。”黑袍人不甘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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