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顿感不妙,刚想和白凤说什么,瞳孔一缩,一道身影趁着夜色袭来,速度极快,快到他来不及提醒白凤,那身影已至他身前。
这袭击太突然,墨鸦做不出有效反击,仓促间只得将手臂挡在胸前,以作阻挡,而后他双臂一痛,再是一麻,感觉自己像被十头蛮牛撞中,身子不自然倒飞出去。
那身影将他击飞,又突袭向白凤。
白凤也未反应过来,被打飞。
趁人病,要人命!
那身影将他和白凤击飞,没有停手,再度追了过来,一只拳头、一只手掌分别在墨鸦和白凤眼中放大,墨鸦中了一拳,白凤被打了一掌,两人落到地上,将地面积落的草叶都砸得扬起。
将两人击倒在地,那身影来到两人近前,这次未再出手,反而静静看着他们,墨鸦、白凤这才看清,向他俩出手的正是今日曾见过的那位神秘高手。
从方才出手中,此人内力、招式都极强,再一想到此人轻功也在他们之上,墨鸦心一沉,今日只怕难以善了!他倒并不怕死,但他不想白凤也死在这!
“此人十分可怕,等下如有机会,一定要让白凤先走!”
墨鸦与白凤关系特别,亦师亦友、如兄如父,他将白凤当作亲弟弟看待,一直带着他,在原著中最终为白凤而死。
让墨鸦没想到的是,此人并未动手杀他们,而是道:“你叫墨鸦,他叫白凤?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
什么?
墨鸦和白凤都怔了下,这人要招揽他们?
这人怎么知道他们的代号?
袁白道:“你们一身本领,为何要限于‘百鸟’这种地方?墨鸦、白凤,都是鸟,应该飞向更高远的天空,‘百鸟’、‘夜幕’不适合你们发挥自身的才能。”
墨鸦回道:“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跟你?”
他在故意拖延时间,好寻找机会从这人手下逃出。
袁白好像没察觉墨鸦的心思,像墨鸦、白凤这种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便接受他的招揽?必须展露出足够的力量,方能将之折服!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袁名白。”
听到袁白自报姓名,墨鸦和白凤仔细回想了下,不记得江湖上有叫“袁白”的高手。
墨鸦又问:“我们凭什么跟着你?你能给我们什么?总不能你空口白牙一张嘴,我们就跟着你吧!”
袁白道:“我暂时给不了你们什么,但我不会像姬无夜那样束缚你们自由,将你们视为工具。”
对这话,墨鸦十分不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但真正做起来,又有几人能做到?
墨鸦道:“跟着你,不过是脱离一个牢笼,又进入另一个牢笼,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很有道理。”
袁白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新郑城,平静道:“从大将军府到新郑这座城,再到韩国这个国家,再到七国整个天下,甚至再到这片大地,再到整个世界,都可视作一座座牢笼,但牢笼也是有区别的……”
墨鸦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白凤却表情略有波动,他年纪尚轻,没像墨鸦那般经历那么多事,心还未冷,血还热着。
袁白又道:“为何不在可以的范围内,选择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牢笼?而且,牢笼本是用来打破的,如果没有打破牢笼的意志,哪怕曾是头猛兽,也会被逐渐磨平爪牙利齿,变成一头温顺的家畜。”
墨鸦面无表情,白凤听袁白话后,表情再次波动。
墨鸦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比起这些,我更愿意在熟悉的牢笼中呆着,至少我熟悉这个牢笼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