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地点头道:“可!”
谈好了条件,袁白开始讲说破解鬼兵劫饷案的方法,只听他道:“鬼兵劫饷案,几位肯定能看出,这是有人借鬼兵之名盗劫军饷为己用。至于鬼兵害人,一是幕后黑手不想让人查案;二是故意制造恐慌,让人们确信有鬼兵,坐实军饷是被鬼兵所劫;三则是……”
袁白看了眼张开地,继续道:“趁这机会铲除朝堂中的政敌!”
“幕后黑手是谁,其实几位都心中有数,但此案难点不在于锁定幕后黑手,而在于怎么找到证据。”
“军队运输饷银是机密要事,从什么时间出发运输,要从哪里经过,都是机密,可是想劫到饷银,那就必须事先知道这些机密,提前在饷银运输经过的地点准备,才能劫到。”
“那么,矛盾就出现了,既然是机密,又怎会被人提前知晓?这其中的可能很多,但最可能的只有两个:一、参与制定了饷银运输计划的韩国朝堂高层;二、执行饷银运输的人。如果是这两者,那么想要盗劫饷银,轻而易举!若这两者间再互有勾结,还会更加轻松!”
“这下能锁定的目标就很少,据我所知,执行本趟饷银运输的是韩兄两位王叔,王室中人地位尊崇,不好审讯,这也是张相国遇到的一大难处,因此前来求韩兄相助的主要原因吧?”
张开地没说话,张良却点头道:“确如袁兄所言!正所谓‘刑不上大夫’,安平君、龙泉君贵为王亲,祖父大人也不好出手,因此才想借韩兄之力,请韩兄谅解!”
张良起身向韩非一礼,韩非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袁白,想继续听袁白的分析。
一只猿猴,对他们人类朝堂诸事竟这般了解,看得如此透彻。
他哪知道袁白早看过了答案,如今只是在照抄而已!
袁白接着道:“此案破解的关键确实也在这两位王亲身上,韩兄到时以查案之名,设法将他俩弄进狱中,也不必非要审讯,只要向外做出一个假象,他们吃不了狱中的苦,要认罪,要指出幕后黑手即可。”
张良眼睛一亮,韩非则微微颔首,他也是这个想法。
“如此一来,即使两位王亲没有真的认罪,那幕后黑手也会坐不住,他必然会想办法抹除不利于他的证据,而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让活人变成死人,毕竟一般情况下,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幕后黑手只要派人去杀两位王亲,那便有文章可做,只需在狱中动些手脚,留下一些能附着到人身而不容易被发现的东西,便可通过幕后黑手派来的杀手追踪过去。而这不就是证据?”
“至于要如何找到被劫的军饷,也很简单,追踪到幕后黑手那,将我们知道是他做的,在他面前说出来,甚至告诉他,我们已知道他把军饷藏于何处,要让幕后黑手担心那十万两饷银。”
张良已将整个计划听懂了,眼中泛着光亮,主动道:“而只要幕后黑手担心,他必会派人去查看,到时,我们只要派人跟上,便能找到军饷所在,把所有军饷全部拿回!”
张开地也听得连连抚须,这计划庞大而精巧,一环扣一环,他有八分把握能让那人上钩。
张良向袁白行礼道:“多谢袁兄指点,子房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