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天鹅易主
一周前，十月七号。
首尔地方看守所。
穿着看守所服饰的曹志焕面无表情的坐在石阶上，正在放风的嫌疑犯们完全没有靠近这个首尔黑色面赫赫有名大人物的想法。
哪怕曹志焕进入到了看守所，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偷小摸的混混能招惹的。
好吧，实际上根本原因还是曹志焕进来第一天就把两个挑衅他的小混混揍进了医院，据说现在还没出院呢。
独自一人坐着的曹志焕没有去管这些不值一提的“所友”们。
九月底，曹志焕大哥曹承禄的靠山与议会的博弈失败, 树倒猢狲散，靠山出了问题，这颗承载了无数人的大树轰然倒塌，一时间，平日里见他们如遇蛇蝎的检察官们，也是争先恐后的冲入他们旗下产业。
曹承禄当天就被带走，曹志焕尚且有些时间安排, 但不久后也被带走，以黑天鹅会所为首的一众产业尽数被查封。
曹志焕被关在看守所, 但他很清楚，自己大哥基本上这辈子不可能离开监狱了。
他和靠山的关系太密切了，只要政敌还在一天，就不会让他从监狱里出来。
反倒是曹志焕，一直都是扮演打手的角色，在此刻反倒是显得无关紧要了。
一开始曹志焕还不清楚为什么大哥要让他装傻，做好一个打手就可以了。
现在他明白了。
一个家里，有一个聪明的曹承禄就足够了。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曹志焕抬头望向天空，心里默默地想着。
看守所的看护人员径直朝着曹志焕走了过来。
曹志焕看向对方。
“曹志焕，有人要见你。”
……
探监室。
双手戴着手铐的曹志焕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
“曹志焕xi你好，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xxx，现在是你的辩护律师。”律师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曹志焕。
曹志焕没有去看, 而是盯着他开口：“你是谁的人。”
律师微微一笑。
“能保下你的人。”
曹志焕深深地看了律师一眼。
“我哥答应了你们什么。”
“曹家的一切对于我老板而言不值一提，但蝼蚁尚且偷生，我的老板很愿意给你们一次机会，而代价就是”
“蝼蚁不值一提的忠诚。”
曹志焕低下了头，眼底浮现出一抹怒意。
一口一个蝼蚁！
但是片刻后，眼底的怒意却是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嘲。
蝼蚁……
其实也没有说错。
面对郑氏这样的庞然大物，说他们是蝼蚁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缓缓抬起头。
“我的忠诚，姓郑，还是姓林？”
律师闻言，脸上虚伪的笑容更浓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签了这份合同。”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到曹志焕的面前。
曹志焕翻开合同，不出所料，是一份转让合同，只要签了这份合同，他们曹家的一切，都将彻底易主，而他，依然会是曹家一切产业的二把手，但是头把交椅，将不再是他的大哥, 甚至……
不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