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受不了,拿着刀冲了出去,在空气中挥舞着大刀,状似癫狂:“谁!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
然而,依旧是无人作答。
静谧的空气,好像是对方的嘲笑。
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有些心理崩溃的,举着刀冲出了山寨,结果又遭遇了一轮漫天的箭雨,死伤惨重。
奇怪的是,有些人哪怕只被射中了腿或者胳膊,没有射中要害,也是脸色发紫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
一百二十来号山匪,或被药倒或被射倒,这连敌人的面还没见着,竟是一下子先倒了一半。
还剩下四五十号山匪还能站着。
这些山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终于有人站出来统领大局,把他们收编起来,如临大敌的手持武器,在寨子的大堂中,背靠着背,向外警惕防御着。
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支长箭射中了其中一人的心口!
那人瞪着双眼,轰然倒下。
他周围的人,都惊恐极了,往旁跳去,好似这倒下的人有什么可以传染的瘟病!
死了,那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在这样严密的警惕防守下,仍然是死了!
“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有人崩溃的大喊。
但没人回答他。
方才刚刚勉强组建起来的防守秩序,轰然倒塌。
这些山匪,落草为寇,劫杀路过的客商山民,杀人如杀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却没有想到,当有朝一日他们经历这等生死之事时,竟是这般让人胆寒!
就在此时,又是三支长箭不知从何射出,带走了三名山匪的性命!
这些山匪再也扛不住了,有二三十号山匪,惊恐无比的四下奔逃,想找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对于溃不成军的敌人,那就犹如是切瓜砍菜。
等到山寨里没有一个能站着的敌人时,早早潜伏进来,在酒里下了毒,又一直在暗中挽弓拉箭的乔画屏这才从暗处走出。
她朝外发了个讯号。
隐藏在山寨外,手持长弓,制造箭雨的村民们,见了讯号,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迈进了这山寨中。
到底都是些淳朴的村民,见着这些倒地流血的山匪,那叫一个胆颤心惊。
“别怕,也不都是死了。”乔画屏扬了扬手里的长弓,“好些人是受了伤,中了毒,动不了而已。”
村民们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他们是知道的。
先前乔画屏就分给了他们一些药水,让他们抹在自己的箭上——说这是只要擦破皮,就会被毒倒不能动的毒。
先前他们在山寨外的隐蔽处一齐挽弓拉箭释放箭雨时,也看到了,有些人明明只是胳膊或者腿,或者哪里,中了并不会致死的箭,也是直勾勾的倒了下去,看着不能动了。
村民们有些紧张的问乔画屏:“……这就是那些山匪了?”
乔画屏点了点头,又道:“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些山匪,人人手上都有血淋淋的人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把这些还活着的全给捆了,押下山去,交给山下的官府就行。”
村民们连连点头,看向乔画屏的眼神都满是崇拜与激动。
乔画屏带着几十号精干的年轻后生,不管死活,把所有山匪都给捆得结结实实的,绳扣通通系成了死扣。
捆完了人,乔画屏开始带着人搜寻这些山匪的粮仓。
毕竟,来都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