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跌跌撞撞的过来,脸色惨白,看着快忍不住吐了:“找,找到了个地牢,你,你去看看吗?”
乔画屏收敛心神,点了点头:“那走。”
村民脸色白得像是霜,他强忍住呕吐的欲望:“……乔娘子,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画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进到这地牢里时,还是被铺面而来的血腥气给轰了一下。
乔画屏:“……”
这样浓厚的血气,看来是短时间内杀了不少人啊。
乔画屏搭眼一扫,果不其然,地牢一角,堆着好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血腥气,向来就是那上面散出来的。
地牢里关押着密密麻麻的人,那些人蓬头垢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有小孩子忍不住吓哭了,他身边的父母一下子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吓得直哆嗦。
腥臭味重的很。
乔画屏正在打量这一方地牢,然而地牢里关着的人,有人认出了乔画屏,她极为古怪的叫了一声,蓬头垢面,扑到了乔画屏面前,瘦削的手死死的抓着牢房的栏杆,声音尖锐又古怪:“……三丫!救我啊!”
乔画屏一看,这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女人,不是乔廉氏又是谁?
乔廉氏激动极了,又哭又笑:“三丫!我是娘啊!快,快把我放出去!”
乔廉氏重重的拍打着栏杆,状似疯癫,显然精神压力极大,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不少人一看,来人是乔画屏,不是什么山匪,也都扑了过来,死死的拍着牢房栏杆:“三丫,我是你邻居家的朱婶,救命,快救命啊!”
“我是你表叔,以前还抱过你的!快,快放我们出去!”
旁边流金村的村人们总算反应过来,惊骇道:“是,是碧水屯子的人?!”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被山匪抓了?!”
流金村的村人们虽说不喜欢碧水屯子的人,但见到他们这般凄惨狼狈,也是赶忙帮着想要把人救出来。
地牢里这些碧水屯子的人,都激动的哭了起来。
……
碧水屯子的人,出来后,见着先前折磨他们的山匪,被五花大绑捆在那儿,个个眼里都射出了仇恨的眼神,扑上去就要又打又杀。
流金村的村人们没有拦着。
方才他们已经从碧水屯子的人那儿听了一耳朵:
——他们这些天过的,那可真是地狱一般的日子!
这些山匪抢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不说,还时常从牢里把人拖出去,要不就是糟蹋了,要不就是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杀了!
被杀的人也有至亲,哭得不能自已,那些山匪听得嫌烦,又把哭的人给拖了出去,也杀了!
这几日,碧水屯子的老弱病残,不知道被他们杀了多少!
这些山匪,是真真的穷凶极恶,罪恶滔天!
流金村的村人们都忍不住去踹那些山匪几脚。
被打得最狠的,还是那个中了毒不能动的刀疤大汉大当家。
——乔画屏给酒水里下的毒,是掺杂了麻痹毒素的毒药,倒下像是猝死,其实不然。
这些山匪的大当家二当家,都还活着。
乔画屏打算带人把他们押送官府,换些功劳。
就在此时,一个妇人直接冲了上来,恨得满眼血红,张嘴直接咬掉了那刀疤大汉的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