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五条……”
“我有……”
裘不得和两位金册弟子，很快就对完手头存货，彼此间的眼神对视中，充满不言而喻的默契。
王福目瞪口呆，说好的遵守道观法令呢，你们简直是一帮口不对心的骚货。
“我也有五头。”
王福开口，裘不得点了点头，“倒也够用了。”
接下来，四人各自放出役使鬼，有的封在画册上，有的养在阴木牌里，一时间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到处都是鬼影翻飞、张牙舞瓜。
王福取出六角宫灯，点亮心火，立刻投射出五个鬼影。
五鬼落地，化作五头凶鬼，看得裘不得啧喷称奇，“此灯，想必是守灯法的配套法宝，果然神奇。”
下一刻，他发现不对，五头凶鬼！
这可就厉害了，他手头八头役使鬼，仅有三头凶鬼级别，剩下都是恶鬼。
其他两位金册弟子，还不如他呢！
尤其是，看到其中一头是积年老凶鬼级别，三人都轰动了。
“王师弟，莫非是丁掌殿赐下的？”
袭不得脸上露出羡慕，有个好师父正好啊，尤其是丁掌殿这样护犊子的，恨不得将家底都掏空了给弟子。
积年老凶鬼级别的役使鬼，肯定是丁掌殿亲手降服的。
众所周知，修行者和役使鬼必须存在等级压制，传闻中观主云阳老道是高天师，役使鬼就是初邪鬼。
裘不得的实力，勉强灭杀初成厉鬼，但想要降服一头积年老凶鬼，还是力有未逮。
“师兄看得真准。”
王福权衡利弊，发现求裘不得脑补的理由，是最合理的解释。
“呼呼呼。”
一条条役使鬼放出，如鱼得水，融入夜色之中，开始踏查这片区域。
相比盘踞都城的鬼物数量，这些役使鬼数量单薄，但是作为眼睛和耳目，却能探查到不少人力难及的阴暗角落。
四人开始施法控制役使鬼，朝着黑暗前进，为此需要全身心投入其中，借助役使鬼的视线，侦查周围的异常情况。
目标是驸马府，四位同伴消失的地方。
什么也看不到，役使鬼四处游荡，看到的是大片黑暗，街道。
宅院都空荡荡，没有半个活人的行踪，似乎被搬空了。
“冤！”
一声女子的轻叹声响起，连同王福在内，所有人身躯为之一震。
仅仅一个字，语气百转千回、如泣如诉，充满幽怨、感伤、惹人怜惜，出口之人必定是唱腔纯熟的歌者。
“冤、冤、冤！”
紧接着，声音再度响起，瞬间变得怨毒凄厉，带来潮水般的负面情绪，狠狠冲击每条役使鬼。
四人正全神贯注，同通过役使鬼探查各处，眼下粹不及防直接承受冲击。
王福的五鬼，体表沸腾起来，升起烟雾般的气缕，这是躁动的征兆。
“冤……呐！”
最后一声哭泣，是压死骆驼的稻草，所有役使鬼都陷入疯狂，开始挣脱众人的束缚。
“不好，上当了。”
裘不得等人梁连忙后退，中招了，敌人故意让他们放出役使鬼，来一手反噬主人。
役使鬼发狂，瞬间弄得他们狼狐不堪。
王福掌心的六角宫灯，镶嵌屏风那一面，涌出源源不断的黑烟，这是五鬼本体不甘寂寞，要趁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