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走啊,干饭去了。”
“你们去吧,我去看看云大班长。”
“你知道班长家住哪儿啊?该不是已经上过门了吧?!”
“家长都见过了。”
张盛几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们知道最近宋嘉木和云疏浅在勾勾搭搭的,却没想到进展如此迅猛,不但上了门,还见了家长?这对才大一的学生来说,简直太震撼了。
毕竟班上除了袁采衣知道他俩住对门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俩其实是邻居。
宋嘉木把桌面的东西收回背包里,跟着离开教室的人群一起下了楼。
今天就没有跟张盛几个好兄弟一起去干饭了,他骑上了电动车,离开了学校,下午没课,这两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回家那么早。
小电驴买回家来到现在,每次回家都是载着云疏浅的,今天自己骑着车回家,总感觉后背空荡荡的,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惹得宋嘉木时不时就摸摸口袋,看看是不是手机和钥匙掉了。
哦,原来是他心爱的姑娘掉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干干净净地赚钱,撑起他的家,照顾好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那便是值得骄傲的事了。
这对宋嘉木来说也许还有些遥远,但一想到家里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在等着他带午餐、等着他回来陪她说话,他也会莫名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上进心。
成熟这种事跟年纪无关,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堂姐刚上小学时,宋嘉木看着她趴在桌子上做他看不懂的算术题,虽然她是掰着手指头笨拙地在算,但当她把那个数字写在等号后面的时候,堂姐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宋嘉木也是如此,在心中有了牵挂和目标之后,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意义,外表看起来没啥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连许阿姨也夸他一段时间不见又成熟了不少。
他和云疏浅确实从小就在一起,但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一直在一起就会成为朋友、就会结婚这样的定律,没有什么东西是唾手可得的,不珍惜就会溜走,这才是铁律。
宋嘉木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十九岁,现在还有三天就满二十岁,她也一样。
老爸老妈都去上班了,中午家里没人做饭,隔壁家云叔叔和许阿姨也不在,宋嘉木倒是想下厨给云疏浅做好吃的,但是又怕加重了她的病情,干脆还是到外面买吧。
去了一趟kfc,给她买了一份雪菜笋丁鸡肉粥,比较清淡,然后再加一份不辣的田园脆鸡堡。
他自己的话,就随便来个香辣双层嫩牛堡、一份吮指原味鸡六块装的、再来份薯条和一大杯可乐应付下得了。
从营养学的角度来讲,其实也都是人体正常摄入的碳水成分,这点倒是没什么差别,就是油炸食品的种类比较多,吃多了确实不太健康,不过也只是宋嘉木这份而已,云疏浅那份还是挺健康的。
毕竟终究是在外面打饭,像kfc这种店,卫生还是有保障的,比很多快餐店都要令人放心,华某士另说。
打完了餐,宋嘉木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小区里。
又想起刚刚云疏浅叫他帮忙拿个快递,他就去自提站帮她拿了。
一个盒子装的,收件人是云云云,寄件人是某服饰店。
拿完快递,宋嘉木也没回家放背包,直接来到云疏浅家摁响门铃。
今天没上课,休息中的少女也不知道钟点,也没感觉饿,这会儿正趴在床上晃着小腿儿跟袁采衣一起交流病情呢。
云云云今天也要多喝水:“采衣,你好些了吗?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啊?”
采衣服的小姑娘:“病入膏肓了,我要死掉了,浅浅你帮我打份饭带上来吧。”
云云云今天也要多喝水:“我在家呢,我今天也没去上课。”
采衣服的小姑娘:“嗯?那中午谁给你打饭啊。”
云云云今天也要多喝水:“宋嘉木啊,我都说不要了,他还非要给我带饭,烦死了,昨晚还非要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都不让人好好休息的,哪有这样的。”
袁采衣放下手机,感觉头更疼了,胸口好似有股气喘不过来。
听到门铃声响起,云疏浅表情一喜,手机一丢,赤着脚丫子就噔噔噔地跑了过去,哪里还有昨天病恹恹的模样。
可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一副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样子,无精打采地打开了家门。
门外果然是宋猪头,她双手抱着门,嫩嫩的手指轻轻抠着门框,眼睛第一时间落在他的脸上,中午的气温很热,他额头出了点汗,肩上还挎着那个黑色背包,右手提着午餐,左手拿着快递。
“你来啦……”少女的声音有气无力。
宋嘉木吓了一跳,这不早上聊天还好好的嘛,这一会儿不见,咋又萎了?
“又发烧了?”
宋嘉木跻身进屋,把午餐放玄关柜上,伸出厚实温暖的手掌摁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
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云疏浅整个人都暖暖的,心情像灌了蜜,以前感冒要是她自己独自在家,她都从来不当一回事儿,要多坚强有多坚强,现在有他关心,她只感觉一阵轻轻的风就能把脆弱的她给刮倒似的。
“也不烫啊,体温你量了没?”
“没。”
“不要回答的那么理直气壮,我来给你量量。”
“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有点困。”
“鼻子还塞吗?”
“嗯,这个堵住了。”她指了指右边的鼻孔。
“还打喷嚏咳嗽不?”
“嗯,喉咙有些痒痒。”
宋嘉木就用三根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细嫩脖子,云疏浅感觉更痒痒了。
“那一会儿还是去打个针吧,反正下午没课,我陪你去。”
“我不要打针!”
一说到打针,云疏浅立刻就精神多了,不想跟他说话了,自己过来拿过玄关柜上的午餐,走到沙发那里坐着。
“我知道了!”
宋嘉木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云疏浅心虚道:“你又知道什么了?反正我不要打针……”
“你的病需要亲一个才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社长大人献上我的童子唇吧。”
他嘟着嘴巴就要贴过来,云疏浅咯咯笑着打他,把他推开,不让他亲。
还童子唇呢,这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害臊的。
“你买了什么啊?”
宋嘉木撕开快递的灰色塑料包装,拿出来里面的小盒子,他可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盒可爱的小棉袜。
颜色非常少女,有白色、有鹅黄色、有浅蓝色、有抹茶色、有淡蓝紫,一共五双,袜口边边有着可爱的纹路,卷得很漂亮,一扎一扎的。
“你没穿过的我不要。”宋嘉木说。
“……你、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云疏浅羞恼地捡起一扎袜子丢他头上。
宋嘉木要去捡,她又立刻喝住:“你拆了快递包装没洗手不许碰!快递包装袋很脏的!”
这个倒是真的,之前新闻还有个女孩子撕不开快递包装,心急难耐就用嘴巴撕,然后长了很多红疙瘩,所以云疏浅每次拆完快递,都要麻溜地先洗手。
宋嘉木洗完手出来,云疏浅盘腿儿坐在沙发上,已经把这一双双可爱的小棉袜拆开了。
他捡起一双来把玩,绵绵软软的质感很舒服,有着新袜子的味道。
“我帮你穿一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