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张夫人,我们这可是在帮你,你这个恶奴在府内欺上瞒下,为非作歹,欺压夫人和少爷,以下犯上,罪行昭昭,天理难容,我怕哪天也会害了夫人你。
按照大齐律令,以上哪一条罪过,都够将其关入大牢,罪无可恕了。
夫人如此包庇,莫非夫人是故意指使的?”
这一番话把李氏气得不轻,“哼,净逞口舌之快,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怪我无情。”
“张易安,他们是你找来的人,若是你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就不用待在张家了。”
张母听到这,顿时慌了,他跟张易安虽说在张家受尽欺负,可还是有个容身之处,若是被赶出张家,连这最后的地方也没有了。
她马上跪在地上磕头道:“夫人,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来找人评理,更不应该把这件捅出来的,这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贱妾吧,还请饶恕他们的失礼。”
顾顺瞥了张易安一眼,并没有说话。
张易安现在最大的弱点便是常年的隐忍和畏惧让他养成了妄自菲薄,做事太过软弱的个性,凡事总想着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如果能够克服这一点,搭配上他的才华,未来绝对能够可堪大用。
张易安见到顾顺和元先生都在不遗余力的替自己说话,他深知自己没有理由后退。
他本身已经忍得够久了,他就算流落街头,今天也要争口气出来。
‘周大哥说过,尊严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而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想到这,张易安果断将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起,盯着李氏道:“易安希望母亲能够彻查此事,顾少爷的黄金必须要还回去,给我们母子一个公道。”
见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张易安竟然敢违拗自己,李氏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张易安,我看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
是不是你以为跟顾少爷成了朋友,就能在张家为所欲为,公然雇人在府里寻衅滋事,颠倒黑白。我告诉你,没了张家,你连个屁都不是。”
“母亲,这件事与顾少爷无关,易安只是想替自己和娘亲讨回公道,当时在易安的屋内,皮蛋亲口承认这件事是她干的,此事周大哥和元先生都能替易安作证,从易安家里抢去的钱和金条说不定此刻就在她手上,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我们张家就算是养条狗还会看家护院,怎么偏偏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们当着我的面妄自惩戒皮蛋,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要公道,今天我就给你个公道。”
李氏气得脸色发紫,抓起桌上的茶杯勐地朝地上摔去,伴着一声惊雷炸响,茶杯被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李氏彻底气炸了,今天不把张易安母子俩痛打一顿丢出顾府,难消她心头之恨。
顾顺则颇为赞赏的看向张易安,心中不住点头。
他敢于站出来,克服恐惧怯懦,直面李氏的刁难和威胁,可以说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一切都按照顾顺的计划顺利进行,今天他就要替张易安将这些年受得屈辱通通讨回来,张家由不得李氏翻云覆雨,顾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这时,先前离开的两个护卫带着一名被打伤的家丁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氏见到前去调查的人回来,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在她眼里,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张易安他们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