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恩却丝毫不为所动,刚走到院子里没几步,张培恩便感觉头晕目眩,昏倒在了满地雨水中。
……
半夜,雨水瓢泼,清冷死寂,亮起的闪电照亮了屋脊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
又是一阵雷声响过,吓得后院池塘的青蛙呱呱叫了两声。
可就在雷声消失的刹那,一道混杂在其中微不可查的破碎声从屋顶上响起。
门口的护卫打了个哈欠,左右看了看,小院内除了雨水以外,没有半个人影,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提起灯笼,希望让里面温暖的烛光离自己近一些。
他丝毫不知道有人潜入了李氏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当送饭的丫鬟进入屋内时,一阵尖叫声让门口站岗的护卫急忙进了屋内,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呆住了。
只见李氏吊在一条三尺白绫上,死去很久,身体都僵硬了。她的表情痛苦,眼睛大睁着盯着前方,死前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除此之外,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张家只当她是畏罪自杀,草草下葬了事。
就在同一晚,归荑也被发现死在了她的房间内。
她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叠蚕豆,一颗蚕豆堵在了她的气管里,导致她窒息而死。
可没人知道,为何归荑的屋内会突然出现一盘蚕豆,又是谁将蚕豆端进去的。
一天晚上,李氏与归荑尽皆暴毙身亡,再加上张家的艰难处境,让张培恩承受不住打击,一夜白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顾府。
春华给正在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的楚秀茹递上了一个粉盒。
“小姐,你安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要暗害少掌柜的张家人都已经被朱雀司的人给干掉了,包括少掌柜那个未婚妻,死的稀松平常,绝对没人会发现问题。”
“嗯”楚秀茹接过粉盒,用粉扑蘸着淡朱色的细粉在脸上轻轻擦拭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凡是敢威胁顺儿的人,必须死。”
春华满是愤懑道:“那个张家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是少掌柜偷溜出去,发现了这么大的纰漏,我们说不定还被张家蒙在鼓里呢。”
秋实也后怕道:“少掌柜出去的真是太巧了,不过也正好为我们除掉一个隐患。”
“你们觉得这真是巧合吗?”楚秀茹轻笑一声道。
“小姐的意思,难道少掌柜早就有所发现,所以是故意潜进去的。”春华先是吃了一惊,不过想到这是顾顺所为,反而有点见怪不怪了。
“我听黑白双煞两位长老说,他们是昨天才教给少教主易容术的,没想到少教主今天就用易容骗过了顾家的护卫和教内的长老,这种对武功的掌握天赋简直令人恐怖。”秋实感叹道。
“以前总担心顺儿懒惰贪玩,没想到这孩子的天赋让我都觉得害怕,现在学会了易容术,恐怕以后就更难管教了。”楚秀茹颇为头疼道。
“小姐不必担心,少教主聪明伶俐,就算跑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楚秀茹对着铜镜轻点蛾眉,“我看教内传信说,太上长老已经结束了闭关,看到了我给他写得信,对顺儿相当感兴趣,准备启程来中原,考较一下顺儿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