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母这是哪里的话,这里是顾府,不是张家。张伯母好歹也是张家的夫人,身份岂是别人能比的,伯母就莫要自贬自损了。”
说完,顾顺拿起装牛乳的琉璃杯给张母倒了一杯道:“张母尝尝牛乳,里面加了方糖,多喝这个有利于强健骨骼,加快恢复速度。易安兄也多吃点,不必拘束。”
吃饭间,张母心事重重的吃着东西,顾顺利用读心术,马上发现了她的顾虑。
“是饭不合胃口吗,有什么顾虑张伯母尽管可以提出来。”
“是这样的,少掌柜,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虽然腰还没有好,但完全让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我肯定会闲出病来的。
不知道少掌柜能不能向顾夫人问一下,看能否给我在顾府里安排点工作,毕竟在这里白吃白住,我这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
“这个没问题,我听说伯母你喜欢织布,以前家里有台织布机,没事就织点布,易安的不少衣服都是你亲手做的。
我派人专门做了一台织布机,过几日就能安装上,伯母为我也制作几身衣服吧。”
“谢谢少掌柜,您放心,您要的衣服我一定会尽快赶做完成。”张母感激道。
“衣服的事伯母不用着急,没事注意休息,等伯母病养好了,我就拜托我母亲,让伯母去运达商会的布缎行工作。”
顾顺看出,张母是个天生要强,从不白受别人的恩惠,凡事都想亲力亲为的人,让她一直待在顾府里无所事事,她肯定待不住。
所以顾顺以织布作为借口,给她找点事做,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同时也是让她能够安心在顾府住下。
张母拉住顾顺的手千恩万谢。
顾顺不敢用力,好不容易才挣脱她的手。
“对了,易安兄,饭后我让人带你去镖局的账房,那里面有位老先生,是前朝的举人。
对于经学讲义研究的非常透彻,以前可是江南十里八村有名的教书先生,只是后来家里突遭变故,被我父亲搭救,才留在了顺风镖局里。
我已经拜托他来教你读书了,你就跟着郝先生安心学习,争取早日通过县试,取得童生资格。”
“易安一定努力读书,早日考取功名,不辜负少掌柜的期待。”张易安如今终于可以静下心读书了。
虽然如果当时答应王爷的邀请,去京城的国子监学习的话,条件会更好,但是张易安一点也不后悔。
能够陪在母亲身边,还能报答顾顺的恩情,对他而言,远比去京城有意义的多。
吃过早饭,顾顺也到了开始练功的时间,在交代了这里的佣人几句之后,顾顺便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在顾家主屋,刚刚赶到的鞑知府跪在地上,惊惧而又出乎意料道:“微臣不知道豫章王大驾光临江南城,没有提前接驾,身为臣子是微臣的疏忽,还请王爷赎罪。”
“你是拓跋鞑对不对,我听父皇以前提起过你,说你当年勇猛无比,立下了不少战功。所以才被赐予了大齐最富裕的地方,江南来当知府。论辈分,我应该管你叫一声叔的。”
“承蒙圣上还记得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替圣上守好江南,也算尽了一份做臣子的本分。今日能见到豫章王,也让微臣感到非常荣幸。”
“鞑叔兢兢业业的在江南城当了这么多年知府,政绩有目共睹,我此次从京城南下到江南,一路上大大小小进了十几座城池,过了不少地界。
论起来,也就江南附近的治安环境最好,流匪最少,百姓对官府的态度也是最好的,这与鞑叔你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是分不开的。”
拓跋鞑受到夸奖,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恭敬道:“谢王爷夸奖,微臣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守好江南城,尽职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鞑知府。”拓跋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