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深沉思的收回目光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方舟!
他也在这儿。
陈深刚要招呼他,方舟也看到了陈深,一低头一溜烟儿的逃了。
“怎么回事?”
陈深一脸的疑惑。
不过,陈深顾不上理会他,他踏剑落向奔雷谷。
本来要散去的修士们,见又有人落下,不由地又来了兴趣,“又有人要挑战,嘿!今儿真不白来。”
“这谁呀?”
他们还猜测陈深的门派和身份。
张景略和那头落败的妖怪也以为陈深来斗法,都默默地注视他。
直到温衡开口,“你说的还真对,他还真没死了。”
听这话的语气,她很遗憾。
白云仙子就很不解,“你为什么盼着他死。”
温衡让白云仙子相信她,“我是你们的长辈,我不会害你们,你们要相信我,他死了绝对比不死有用。”
更重要的是——
温衡说:“对你们飞升后都有好处。”
陈深向张景略拱下手,走到了高台上,“这亲姨一听就知道不是亲的。”
白云仙子站起身,为陈深整了整衣领,“这五六年去哪儿逍遥了?”
还逍遥到了元婴期。
这可比白云仙子自个儿修行突飞猛进还要让她惊喜。
陈深觉得这不方便说,还是等下再说吧。
他又扭头看向三娘,“三娘。”
“嗯。”
三娘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就这脾气。
说好听点儿叫高冷,说不好听点儿是喜欢装十三。
她处处争强好胜,虽然跟她姐姐老死不相往来,可又要处处胜过她姐姐一头,为此不知道多少次在她姐姐面前装杯了。
二娘曾在剑冢得到两把古宝,这位就也参加了品剑大会,非要从剑冢拿出三把古宝来,为此差点把剑冢拆了。
二娘烦不胜烦,为了躲避她,甚至住到了乡下。
然后就有了陈深和二娘的那段佳话。
不过,别看这三娘当众人面前这么神气,私下里她就神气不起来了,机会稍微一折腾就跪地求饶,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这三娘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她可以在二娘和陈深等人面前装杯,别的人不行,可以说是很护犊子。
余下的就全是优点了。
譬如好忽悠。
只要把她和姐姐两相比较,总能让她照着陈深的心思办事儿。
陈深屡试不爽。
他现在想要不要摸一摸三娘的身份,指不定还能摸出点儿好处。
三娘这时候开口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意思,一点儿也不精彩。”
她向张景略招手,“这是你师母。”
“别介!”
陈深表示他是公的。
三娘振振有词,“我是他师父,你可不就是他师母。”
“二娘弟子都叫我师公。”
三娘马上改正,“那就叫师公吧。”
张景略回头迟疑的看陈深,最后还是行了一礼。
“收了吧。”
三娘扭头向后面去了。
白云仙子站在陈深身边,“你够可以的,这你都降的住。”
她在知道二娘身份的时候,就知道三娘同陈深的关系了。
陈深当初在山上把这些都给她交代清楚了。
“小意思。”
陈深跟进去,“二娘在的话,肯定对你这大娘子很恭敬。”
媚娘忙摆手,“别,你可别折煞我。”
二娘是什么存在?
温衡父亲都曾是她的手下败将。
媚娘要不是因为先来的,二娘后到的,她都要让贤了。
三娘听到了这话,停下了脚步,右手相请,“白云仙子,请。”
陈深向媚娘眨下眼,这不就降住了。
媚娘踩陈深一脚,迎了上去。
后面温衡跟上来,幽幽的说:“真正的长辈,反而没人恭敬了。”
陈深让她收一收吧。
别待会儿三娘没机会战胜她爹前任龙王,来找她这现任龙王斗法。
温衡还真有点怕。
这对儿姐妹,厉害得很。
在陈深他们离开后,山谷上围观斗法的修士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不过他们的话题已经不在斗法上了,而是在陈深的身份上。
“哎,你刚才见到没有,白云仙子亲自给他整理衣服。”
“那算什么,三娘让弟子张景略叫他师公。”
“这人究竟什么身份?”
“不知道啊。神刀门的三娘没听过成亲了。”
“这哥们儿可以啊。”
“吾辈楷模。”
“就是不知道他身份。”
“我知道。”一个人突然冒出来,“他是青云宗的人。”
“青云宗的弟子有这么一号?”
人们疑惑。
青云宗作为泰山北斗,还是很受关注的,“要真有这么一号让白云仙子都为其整理衣服的人,这茶馆的报纸早报道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知道陈深身份的人故意卖关子,“他是青云宗的杂役。”
“什么!”
围观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一个杂役竟然能——能让白云仙子和三娘折腰?
要是真的,这可就是他们楷模了。
——
陈深跟温衡走在后面,“这么说,有一把钥匙在神刀门?”
在他们前面,媚娘正同三娘探讨刀法。
媚娘想要破厄介这一刀,首先要明白这一刀。
温衡点头,指了指三娘腰畔,有一串钥匙同乾坤袋挂在三娘腰上,“看到没有,那就是钥匙。”
陈深惊讶,“这么说,奔月宗主今儿袭击错人了?”
温衡摇头。
有神刀门主在,奔月宗主是不可能把这把钥匙拿走的。
在温衡看来,奔月宗主本次袭扰神刀门主,恐怕别有目的,“他为了削弱神刀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