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说对了!”
陈深来了劲儿,他站在狼妖面前,“我还就不把你们这些狼妖放在眼里,你们在我眼里跟狗一样,有本事把我吃了。”
几头狼妖呆愣在原地。
他们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一头狼妖指着自己的脸,“你他娘的看清楚,我是狗!你刚才污蔑谁呢。”
“呃――”
这次轮到陈深愣住了,“狗,狗啊。哎?我刚才就说你是够了,你是真的狗。”
几头狗妖摸了摸头,觉得陈深在骂人,可他们又找不到证据。
“行了!”
陈深让他们别沉思了,现在摆在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他吃了,要么把他放上山去。
几个狗妖再次让他干沉默了。
他们瞅陈深半晌,心想这不会是哪个妖怪变的,来找他们开涮吧。
他们虽然狗,可他们不傻。
听说现在流行扮猪吃虎,他们可不想为了某些人的装十三,把自个儿给折进去,于是在一阵眼神交流后,他们齐刷刷的让开了,“行,那你上去吧。”
“啊?”
陈深愣了一下,“那好。”
看来雾隐老祖和秦歌还挺好用的,这小鬼都不敢缠他。
陈深拾级而上。
路上时不时地遇见狗妖,他们在看到陈深以后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陈深一点儿不怂,“看什么看,有本事来吃我啊。”
每当听到这话,狗妖们就低下头灰溜溜的走了,于是陈深就这么登上了第一片亭台楼阁。陈深徘徊左右,见到前面小楼中转出来一个人,忙招呼他,“哎,那狗兄弟,问个人,陆颖儿住在哪儿?”
那人闻言回过头,上下打量陈深,“你是――人?”
“那可不,你呢,是狗?”
陈深打量这人,见他脸色苍白,瘦弱不堪,几乎是皮包骨头,现在走个路都颤颤巍巍的。
这人正是在浮游岛养病的浮游岛主。
浮游岛主觉得陈深在骂人,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他问陈深,“你是谁,一个人怎么上到奔月宗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奔月宗,能上到这么高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食材。
“陈深。”
陈深回答,“我就这么走上来的。”
“陈深?”
浮游岛主觉得有些熟悉,继而惊觉,“你就是陈深?!你个小偷,你个窃贼,大盗,你把浮游岛还给我!”
他风一吹一样飘过来,一把抓住陈深,青筋凸起,怒瞪陈深,恨不得把陈深大卸八块。
“浮游岛?”
陈深明白过来,“你就是浮游岛主?”
幸好浮游岛主不知道无忧大师的棺材也是他抢走的,要不然那锋利的指甲早插进他天灵盖了。
至于浮游岛――
“滚!”
陈深理直气壮,“什么你的岛,做什么梦呢!”
“我是浮游岛主,我从小生长在浮游岛,我们祖祖辈辈都在浮游岛,浮游岛就是我祖传的基业,姓陈的,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你现在马上把浮游岛给我,要不然我杀了你!”
浮游岛主对于浮游岛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他以前兴建无名岛,只是为了离中土近一些,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并配合奔月宗。
可他从来没想过放弃浮游岛。
至于后面放弃浮游岛,那也是浮游岛上的神木弃他们而去了,但一听神木又显神通,他们就急急忙忙回去了,可他们万万想不到,现在的浮游岛早不是他们的浮游岛了。
陈深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让神木听他的话,从而抢走了浮游岛。
“什么妖法!”
陈深一把推开他,“就你还生于斯长于斯,你可知道神木大椿远是女仙?她因为空气稀薄,才不得不同法相合二为一生长在浮游岛上的。”
若说浮游岛的主人,这浮游岛的主人只能是女仙。
事实上也是如此,神木一旦拒绝为浮游岛上的人提供灵力和神果,浮游岛马上就衰落下去了,等神木一复苏,整个浮游岛就又繁荣起来。
“现在――”
陈深不屑地看着浮游岛主,“现在女仙人是我夫人,她在慢慢苏醒,你说这浮游岛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神木是女仙?”
浮游岛主让陈深这话惊住了。
“不,不。”
他接着摇头,“就算神木是女仙,那也是我们的浮游岛,她供养了我们,怎可能把我们放弃。”
“这话说的,神木本来就没放弃岛上的人。”
陈深让他清醒一点儿,“只要你现在认我为岛主,你就还是浮游岛的子民。”
陈深想了想,“话说回来,你们叫大椿神木的话,还得叫我在神父呢,一声岛主不亏。”
“呵!”
浮游岛主猛地抬起头,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了神木,我只要把你杀了,浮游岛就还是我的浮游岛!”
他刚要动手――
“住手!”
一人喝住了他。
浮游岛主听到这声音,身子哆嗦了一下,果断放弃了动手,“宗主。”
陈深转过身,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奔月宗主。
这奔月宗主看起来挺狗的。
当然,这不是骂人,而是真的很像狗,若细追究品种的话,陈深觉得他像秋田犬。
出奇的是,就算这脸型像秋田犬,但这样一副人脸竟然还很英俊。
陈深觉得真是见鬼了,这是怎么长的。
秋田犬脸上挂着一丝半笑不笑,介于阴阳之间的笑容,一双眸子里精光闪动,若不加收敛的话,陈深甚至觉得他能放出电光来。
“陈深――”
秋田宗主绕着陈深转了一圈,“浮游岛主,这位可不能惹,雾隐老祖放出话来了,谁伤他一根汗毛,她灭那人满族。”
“什么!”
浮游岛主震惊。
陈深很无奈,“没饭,长的太俊了,雾隐老祖也跪到在我这张帅脸下。”
“哦,对了。”
陈深提醒奔月宗主,“还有秦歌。”
奔月宗主轻叹一口气。
他十分佩服的拱手,“陈先生,我这一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是唯一一位男人。”
一个区区元婴期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竟然他无可奈何,这窝囊的滋味,他从来没体会过,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
奔月宗主让陈深也别小看他,“我不会因为忌惮,就放弃我图谋许久的大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