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米文彦的队伍再次停下来修整,感觉尿急离开人群到背静的地方上了个厕所。
整理外袍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
他利落的偏头,一柄飞刀穿着一封书信刷的一下从眼前闪过去,扎进旁边的大树树干里面。
米文彦飞奔过去,把那柄飞刀拔下来,拿下上面的信展开,似曾相识的字体跃然纸上。
米想容已送到米仲杰处。
雪娘受伤后逃跑,遇到流民,被分而食之。
呔,米文彦叹了口气,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雪娘,活该!
他回去把南珂和两个孩子叫到一边去,把信递给米南山。
山子每天都跟自己识字,平常用字难不倒他。
米南山展开信,压低声音读给南珂和米南嘉听。
南珂愣了一下,米想容啥时候被送走的,自己咋不知道?
雪娘逃跑又是怎么回事儿?
米南嘉知道,山子告诉她的。
米南山不经意的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雪娘靠近山顶的方占魁,距离太远他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了方占魁落荒而逃,以及他爹飞过去查探情况。
然后爹回来跟米老太密谈了一会儿,再次上路时丢下了米想容和雪娘。
他悄悄跟米文彦打探,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一直提着心等待最终结果,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雪娘死得快到他措手不及。
米南嘉摇摇头,一个人不香吗,为什么非要给人做小?
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寻死。
南珂急得团团转,拉拉米文彦的袖子:“到底咋回事儿?”
“米想容打听双生子的事情,雪娘接近方占魁,我让咱们身后的人把她们送到米老三哪儿去了。”
“噢噢噢。”南珂越想越气,那个雪娘真是……
她就没长心。
小鱼儿要是不留下她,她可能早就死了。
跟着她们逃荒,好赖能填饱肚子,自己一再告诫她不许接近方占魁,她明知故犯。
死……得一点儿都不冤!
“不对,她为什么会受伤?”
米文彦和米南山,米南嘉交换了一下眼神,让山子解释。
山子点点头:“我猜她可能想来追咱们,被咱们身后的人抓回去教训了几下,暂时老实下来瞅准机会逃跑了。
女人要逃跑很容易,如厕就是很好的机会。
那个女人卖身葬父,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到了米家,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江湖风高浪急。
离开咱们身后的人就被流民发现了,这一路上树枝都是光秃秃的,能吃的东西都被前面的人采光了,咱们都没捞着什么,后面的人更捞不着什么。
流民看到她,就像沙漠里渴得快死的人见到了绿洲自然不会放过。
灾连祸结的年代,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
为了活下来,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这个年头,狗还是狗,很多人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