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是个大忙人,搬完行李收拾寝室,做完了一切还要带着嗷嗷待哺的闺女出去吃饭。
在寝室住了一晚上,又被合作伙伴逮住,出去视察工作,简称“微服私访”。
于是,薛微背着小书包,屁颠屁颠回了寝室。
关上门的瞬间,一道淡蓝色光圈从手机里冒出来,小怨种跪坐在地板上,身体僵硬,骨节嘎巴嘎巴的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好难受,还是在外面舒坦。”
“谁让你害怕爸爸,”薛微坐在床上,身体仰躺着,拍了拍身边的被面,“老薛同志要在这儿忙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只要在学校你就是安全的。”
薛爸这次的主要任务除了送闺女回学校当苦力兼保镖之外,还要去谈项目,签合同,赚钱钱。
人间清醒,搞钱上瘾,也不知道为什么毛大大这个男人如此充满魅力。
谁说国产的东西不好的,人名币就很好。
“爸爸是向钱看,向厚赚,”薛微晃荡着小腿,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而我呢,向腹肌看,向帅哥看,还控制不住嘶哈嘶哈。”
“赚钱,能治愈一切矫情,也能治愈一切自卑,”小怨种瘫在旁边,两人保持着同样的躺板板咸鱼姿势,“只要钱到位,玻璃都干碎。”
两个女孩默契的对视一眼,互相击掌。
“叮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薛微张开手臂在床上摸索着,找到手机看着上面的昵称,竖起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按下通话按钮打开免提,“喂?学长?”
“怎么不叫顾大锤了?”低沉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酥酥麻麻的带着撩人的小钩子,“嗯?点点小朋友?”
摸了摸鼻尖,薛微余光看着小怨种亮起来的眼睛,掩饰着轻咳一声,“大锤是我对你的爱称,看,多么与众不同。”
多么接地气,多么具有乡村气息。
妈妈说,贱名好养活。
“哦~”故意拉长了音调,顾黎浅笑一声,“学妹的爱称如此别致,那以后我也叫你春虫虫好了。”
仗着他看不到,薛微恶狠狠的吐舌头,小拳头拍着被面,“顾大锤!顾大锤!”
“春虫虫,春虫虫,”相比于她的气急败坏,男人就要显得格外气定神闲,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语气,“虫虫乖,大锤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说完,把自己都逗笑了。
这是两个什么有毛病的外号。
白眼都要翻出地球了,薛微整准备义正严辞的拒绝,手臂就被人拽了拽,下一秒嘴巴被捂住,小怨种兴奋的继续说着,“好呀学长,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不明显的停顿了下,“我在公司。”
“那好,我去找你,”小怨种的声音雀跃,死死捂住女孩的嘴巴,身体叠罗汉似的压住她挣扎的动作,语速飞快,“挂了,拜拜!”
说完,闪电般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薛微挣脱开束缚,一把反守为攻,把小怨种按在床上,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叫嚣着,“你过来呀~”
小怨种满脸嫌弃,眼睛却满是星星,“你快去打扮打扮,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去见顾黎吧!”
面对无时无刻不在给他们制造机会的小怨种,薛微冷漠的比了个“达咩”的手势,瘫在床上,“是你答应的,我不去,要去你去。”
表情变的失望,小怨种拽着她的手臂,萌萌哒眨着烟企图软化她的态度,“点点,你就去吧,他肯定想你了。”
是你想他了吧。
薛微一直以来,都把小怨种当成顾黎的听话小宠物,小宠物长时间看不到主人,可是会扎刺挠肝的思念,她很能理解。
就像她长时间看不到生活费,会觉得窒息,活不下去。
小手一挥,“你去吧,反正你就是我,要不然你就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