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兰脸色一涨,咬着银牙瞪着杨老三。
杨老三见状,拍起手来笑,“蒋妹子,听我说几句话就醉成这样,这若是哥哥再疼疼你,岂不是...”
“你混蛋。”葱头一张脸铁青,抓起手边的木头就要欺身上去。
“葱头哥。”蒋成兰手臂一伸,拦住葱头,捏拳,“你干你的,这些腌臜的苍蝇蚊子,有我就够了。”边说边抓起地上的扫帚,气势汹汹对着杨老三打过去。
杨老三面上一急,举手就挡,被一扫帚打在手臂上,疼得龇牙,嘴上也骂道:“你个疯婆娘,老子可怜这臭小子,好心来找他做木工,你倒反而这副嘴脸。”
“我就是疯,今日我就让你长长记性,疯婆子,不是你能惹的。”蒋成兰狠着脸,举着扫帚追着杨老三打。
她手上力道不小,一扫帚打下去,杨老三脸皮都刮出血来。
杨老三也怕了,一边往院外逃一边骂,“疯婆子打人了,疯婆子打人了。”
“我今日就打烂你的嘴。”蒋成兰愤怒地追着跑出去。
葱头也抓起根木头追出去,不过刚到门口就碰到眼眶泛红的蒋成兰,他急急丢下木头,想安慰,又不知说什么才是,只能心疼地唤一声“兰妹妹”。
“没事儿。”蒋成兰咧嘴一笑,擦了脸上的泪花,又愤愤道:“下次再让我看见那厮,我定把他打得下半辈子爬着走。”
葱头难过地垂着头,片刻后,才道:“你回去吧,别呆在我这儿。”
蒋成兰脸上一笑,“那你可想得美,我走了,你就好与对面那昕儿姑娘眉来眼去是不是?”
葱头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不...没有...我从来没多看一眼...我...”
蒋成兰见他又急又嘴笨的样子,噗嗤一笑,拍了其肩头一把,“你还不赶紧忙去,等着银子自己上门呐。”
葱头这才想起门旁边还有两位小客人,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就去忙活了。
蒋成兰脸上的笑这才耷拉下来,来到清雨和十安面前,一脸歉意:
“刚才吓坏了吧,叫你们看笑话了。这可恶的杨老三,隔两天就要来找几句是非。我想打他很久了。”
十安道:“此处鱼龙混杂是非多。我会些命理之术,你将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你们算一处吉地。”
蒋成兰却有些无奈,“赁契签了一年,违契得一赔二。”不过转瞬又高兴起来,“但我们可以有钱了再搬啊。”然下一瞬,又有些不确定道:“可葱头哥是捡来的,没有具体的生辰八字,用我的行吗?”
十安点着头,“只要是一家人住一起,那就都一样。”
蒋成兰面皮儿一红,“那堂屋坐去。”
十安跟着蒋成兰进堂屋去算命,清雨则来到葱头面前。
她瞧着葱头两眼乌青,眼里也是布满血丝,便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切记过犹不及。恰如其分,才能循序渐进。”
葱头手下一顿,有些愣地看着她。
沉静的眼里,透着睿智与洞悉,没由地就安抚了葱头内心的焦躁。“好。”他咧嘴一笑,手下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