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她头上,还将自己塑造成为一个爱护晚辈,顾全大局的好父亲形象。
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说得极其高明。
他这是打算拿她的终生大事来威胁她,让她离开锦都。
要么随父南下或者要么嫁去别家,叶昭言被逼进了死胡同。
若是她再固执,恐怕还会被冠上不孝的名号。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叶昭言了。
薛怀澹见叶昭言不吭声,以为叶昭言害怕了,心中不禁一松。
他继续道:“昭言,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这件事,不过你放心,我和你祖母商议过,已经给你选了一门好婚事,绝对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叶昭言是一个出色的女儿,是我叶府的荣耀!”
叶昭言神色不动,没有接话。
她已经猜到对方选好的人是谁了。
这时,一直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薛老夫人忽然睁开眼睛,冷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就该让她尽早嫁到稽家去,在叶府待着对别的姑娘也不好!”
别的姑娘自然是她薛家的嫡出姑娘们。
薛怀澹闻言,立刻顺水推舟地点头道:“母亲说得极是,早点嫁过去也能止住风言风语,就对外说是两人早有亲事,也能遮掩住那日的不妥之举。”
这一套说辞,简直无懈可击。
薛怀澹不愧是个狡猾的赘婿,处处算计着别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叶家欠他们一般。
薛怀澹见叶昭言不吱声,以为对方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于是开口道:“此事就定下了!”
叶氏族人闻言也很动容。
“虽然有些仓促,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话虽如此,但婚期还需从长计议。”
“昭言,你也该找户好人家了!”
“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
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叶昭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面无波澜,心中暗恨。
她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赶紧了结此事,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罢了。
叶扶归听到几个族人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焦急,语气严肃地道:
“各位叔伯,昭言的婚事可是叶氏一族的大事,怎么可以一两句话就定下来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族老站出来,皱眉道:“扶归,这件事你闺女也有错,你可不能让她再任性妄为了!”
此人名叫叶胥威,是这几人当中最有地位之人,在叶家二支中有几分名望,平日里最爱做些“讲公道”之事。
“是啊,扶归,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嫁了人自然就知道收敛了!”
其余几人纷纷帮腔。
叶扶归见他们义正言辞的架势,心里又失望又愤怒,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是我叶家人,怎能帮外人欺负自家人?”
“扶归,你可别糊涂,这可不是外人欺负你们,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你们自己想想,前段时日昭言做下的事情,是不是丢了咱们叶家的脸?”另一个叶氏族人站出来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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