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怎么不去找我的叔父他们?”苏桑梓问道。
“你练武练傻了!出了这档子事,苏家人现在还敢管苏浅言吗?她手里有太子的文书!现在只能请李氏族人出面,将那贱人打死,把宅子夺回来!”李宜春说道。
“可是……祖母,不如,不如等我二哥回来再从长计议?我二哥已经快抵达北源城了!从前苏浅言最听我二哥的话了!”
李宜春听了,便说道:“阿倾自幼体弱,如今在外养了好些年,你怎么能让他受刺激……”
苏倾幼年时染了病,吃了好多药,身子十分羸弱,在外跟着道士修道养身子,经常一年到头都不回家。
“祖母,这件事事关重大,让二哥回来主持公道,最合适不过了!”
“阿倾什么时候能到?”李宜春问。
“昨日来信说过两日就到了。”
“你让他,改道去李家庄!”
“为何?”苏桑梓困惑地问。
“你爹和琴儿需要静养,我们一同前去李家庄,让你二哥来与我们汇合,到时再从长计议。”李宜春说道。
苏桑梓听了,只好按照李宜春说的办。
一行人回到李家庄,李宜春的表兄李明秋将他们接入庄子里,并请人给苏舞琴和苏吴鲍治疗。
安顿好之后,李明秋便支开了下人,留下李宜春说话。
“春妹子,如今,这苏家竟败落成这样!若是知道今日,我就不让琴儿跟着你去苏家了!”李明秋叹了口气。
李宜春忙走上前,捂住李明秋的嘴:“秋哥,你不要乱说话!当年,你让我把你的亲孙女琴儿抱去苏家养,就是为了日后掌管苏家财务大权!她是你的孙女这件事,他们全都不知情,只道是当年在道观得道士点化、与苏府有缘的孩子!这事,切不可让无鲍知道了!”
“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担心什么?这个庶子,也值得你这么为他?”李明秋不屑地说。
“我不是担心,我是怕!”李宜春忐忑地说。
李明秋见她如此,便拉起她的手,说道:“好了,别怕,如今苏家败落,你将这一群人接到我这里,我自然是要为你着想的,你就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李宜春想了想,说道:“自那个苏浅言回了苏家,我就一直诸事不顺,琴儿也受她处处制约!如今,无鲍受殿下赐杖,躺在床上起不来,就连琴儿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的!”
“怎么报?”李明秋问道。
“这……秋哥,这就是我为难之处啊……”李宜春摇摇头,一筹莫展,“赐杖的是殿下,宅子也被殿下给了苏浅言,不管怎么跟她讨要,都名不正言不顺……”
“名不正,言不顺,那就把名堂搞起来。”李明秋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无鲍不是躺在床上吗?若他病死了呢?苏浅言便是大罪啊!”
“死……死?!”李宜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