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嫌麻烦没有拿走金子……
一股羞耻感和无力感涌了上来,他气红了眼,瞪着悟空大师:“我这些年,都被你蹉跎了!”
苏桑梓寻来了一架独轮车,将箱子推上去,离开了练武场。
到了县上,他将金锭换成了银票,送了一沓过去给任宅苏浅言那里,自己留下一张,剩下的拿去道观给苏倾。
苏吴鲍和苏舞琴看到苏桑梓拿回了银票,很是高兴。
“看来,这悟空大师,还是信守诺言的!”苏舞琴感叹道。
苏桑梓一听,没好气的说:“什么信守诺言?这悟空大师分明就是个骗子!他骗了我这么多年,那什么顶峰阁分明只有两个人,他们让我闭关修炼,天天不是打坐就是扎马步、不是静坐就是冥想,给了我两本武功秘籍,说什么只要学成就是天下第一,每月一次的出关闯关,都是他们雇人上来给我打!”
听到这话,苏吴鲍不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都遇到骗子?!
那这些年金山银山地往里头送,岂不是便宜了这些骗子?!
苏舞琴听了,心头也十分震惊:“没有想到,竟还有这种骗子!”
苏倾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这话,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若我没有记错,也是李宜春,让桑梓习武的。所以这什么师傅,她根本就没有调查仔细,甚至,我都怀疑她是助纣为虐,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你我都离家!”
苏吴鲍听了,摆摆手道:“也罢也罢,不提了,她也伏诛了!”
“三哥哥,既然那人是骗子,你是怎么拿回银票的?”苏舞琴好奇地问。
苏桑梓说道:“多亏了言儿!”
“苏浅言吗?”苏舞琴脱口而出。
苏桑梓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言儿她带了个护卫,上山替我讨回公道,那悟空大师将这些年所得、所买的铺子地契都交了出来!”
听到这话,苏舞琴脸上漾起兴奋的表情,“若是如此,我们就不必吃苦了,这些年送往东南山的金银珠宝,可够普通人花几辈子的了!三哥哥,你快把银票都拿出来吧!”
她本以为接下来要吃苦了,没有想到,老天对她不薄。
但是,苏桑梓并没有拿出更多的银票。
“我拿了三张,都给二哥了。”苏桑梓看向苏倾。
苏倾点点头。
苏舞琴不可思议地站起来:“三哥哥,你不是说,都拿回来了吗?不可能才三张吧?是不是苏浅言偷了一些,她没告诉你?诓你说才三张?一定是这样,她现在享受荣华富贵,等着京都来宣旨赏赐,怕我们分了她的赏赐,所以迫不及待与我们断绝关系!现在关系断绝了,她有什么理由偷走属于你的东西?三哥哥,我们去要回来吧!”
苏舞琴说这话,本以为在场所有人都会同意她的说法,结果,没有一个人吭声。
苏吴鲍自知道真相之后,心已经凉了,更何况苏家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如今,过一天是一天,也没有脸面,去见苏浅言。
回想苏浅言回苏府后,他总是冷落她、训斥她,还因为听李宜春的话,认定她娘带着她与男人私奔了,所以更加厌恶她。
这一切,都是他失察只过,他哪里还有脸面见苏浅言?
而苏倾和苏桑梓的沉默,是因为对苏舞琴的失望。
“三哥哥!你说句话呀!难道,我们要在这破道观过一辈子吗?”苏舞琴红着眼睛问。
苏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这破道观,我住了十年,还是挺温馨的。”
苏舞琴忙收敛了神色:“二哥哥,琴儿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