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如何能善罢甘休,他若是这样走了,苏舞琴怎么办?
今日无论如何,要么杀了苏浅言,要么毁了船!
总之,就是不能让苏浅言好过!
想到这,东安重新举起匕首,朝苏浅言冲了上去。
“找死。”苏浅言嘀咕了一声,正欲出手,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将东安踢到了船护栏上,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吐了一地。
“哎呀别弄脏我的甲板!”苏浅言大叫着跑上去,拉住墨靳庭的手。
墨靳庭回头,看着苏浅言着急的样子,“你脑子有坑?这人要杀你,你担心你的船板?”
“这我的船,我不担心谁担心?他有个什么能耐能杀我?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我震碎了!”苏浅言鼓着脸解释道。
墨靳庭哭笑不得:“这危急关头,谁管得了你的甲板啊?”
“你一会儿得帮我擦了那些血迹!”
“我堂堂太……一个暗卫,帮你擦甲板?”
“那不然呢?!擦不擦!”苏浅言瞪着他。
见她这小表情,墨靳庭只好妥协:“好好好,我让人帮你擦!”
“你亲手擦!”苏浅言扯下来一个帕子,塞到墨靳庭手里,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
气死了,开张第一日就有血光。
东安吐了满地血,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浅言和墨靳庭在争吵,喘着气,想要爬走。
墨靳庭见状,取出剑朝他射去,一剑毙命,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
“我服了你!”苏浅言没好气地说,“这么多血,要流到下边去了!”
“我这是帮你啊!”
“我用得着你帮吗?我有一万种折磨他的方法,但绝对不是弄脏我的地方。”苏浅言气鼓鼓地说,“快去擦!”
她扯下墨靳庭的袍子,朝东安的尸体跑去,拿着墨靳庭的袍子往地上擦。
“喂!你这个没规矩的女人!”墨靳庭跑了上去,眼睁睁地看着他新做好的袍子被苏浅言拿去拖地。
“费什么话,赶紧擦!”苏浅言生气地将袍子塞回墨靳庭手里,“一股腥味!”
“先把尸体处理了。”墨靳庭将苏浅言的帕子塞进袖子里,接过袍子,吹了个口哨,两个人从船下蹿出来,麻溜地将东安抬走。
“你一个暗卫,还有下级暗卫保护呢?”苏浅言吐槽道,这个人,是生怕不暴露自己太子的身份是吧!
“那是,我可是金渊阁左司暮辞。”墨靳庭得意洋洋地说。
“让你的手下一起擦地。擦好了来找我,我来检查!"苏浅言说完,便没好气地离开了。
墨靳庭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真是个市侩女子,一块甲板,这么着急?
想到这,他转身取出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白莲花。
“应该绣一只刺猬,老扎孤。”墨靳庭自言自语道,用指腹抚了抚上面的花样,唇角微微勾起。
此时,一块石头朝他后脑勺砸了过来,墨靳庭猛地回头,看到苏浅言趴在最高层的船舱窗台,举着石子冲他喊:“发什么呆?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