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王之死,一定有古怪!”齐赫笙小声地说。
“王爷,有没有古怪,陛下已经说了,不可再提。”张从云提醒道。
“不可再提?说不定,就是南宫霜月害死了武义王!”
“死了就死了,王爷,您平日里受他欺负的还不多吗?”张从云可怜兮兮地问,她脸颊还红着呢。
听到这,齐赫笙瞥了一眼她的脸,说道:“一码归一码,只怕,这御南王是回来争储的!”
“王爷,言多必失啊!”
看着不争气的张从云,齐赫笙生气地说:“言多必失?本王就是有你这样的王妃才处处受限制,你瞧瞧你被人打了都不敢吭声!”
张从云一听,委屈地说:“那王爷您刚才,为妾身说话了吗?若不是苏浅言,那周易风能那么轻易被赶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怪本王了?”
“王爷,您可知妾身这一巴掌,不是在麒麟宫挨的?这是妾身路过长明宫,被那武义王妃莫名其妙甩的!若不是借着麒麟宫的势,妾身这一巴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回公道!王爷您自己说了,妾身被人打了不敢吭声,那武义王若是在,您怕是,也不敢为妾身讨回公道吧!”
听了这话,齐赫笙生气地将酒杯一放,瞪了张从云一眼。
宴席结束后,秋词被罗莲安排在了苏浅言身边伺候着,为了照顾顾承礼,苏浅言并没有离开麒麟宫,而是待在麒麟宫待嫁。
这也是破天荒头一回。
而齐佑为了与顾承礼多说点话,借着喝多了酒,留了下来。
二人在书房聊着天,顾承礼显然并不十分自在。
在魏国时,顾泰和为人古板,本着子不教父之过的精神,他对顾承礼十分严苛,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好话,所以二人的“父子”关系十分生疏。
也导致了顾承礼从不知道如何与长辈相处。
齐佑拉着顾承礼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说道:“渊儿,你母亲当年,带着你兄弟二人,引开追兵,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父皇这些年来从未放弃寻觅你!好在如今你终于回到父皇的身边,你放心,父皇一定会弥补你……”
说道动情之处,齐佑不禁流下了泪水。
看着他十分动情的模样,顾承礼心中波澜不惊,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
他动了动嘴唇,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父皇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便是您的儿子?我身上,没有任何信物。”
齐佑擦了擦眼角的泪,迟疑了一番,说道:“当年你母亲走的时候,将你们兄弟二人身上所有可以供辨认身份的物件都扔了!所以,你身上没有信物,是正常的!但是有一点,朕可以十分确定,那便是你的样貌,与你母亲,是一模一样!”
齐佑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魏国有我们大齐的密探,如今身居高位,将你的一举一动,都调查的彻彻底底,包括,顾泰和是如何将你接回顾侯府的,朕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