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
“是啊,我们少主辗转各地,为的就是求药!听闻大齐都城医术高明之人齐聚,哪知道,来了这么久,一个能治的都没有!哎……我们少主为了这件事,日渐消瘦,今日若还是寻医无果,便要走了。”小厮叹了叹气。
苏浅言听了,便说道:“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也是少见。”
“是啊!”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苏浅言了,那小厮引着苏浅言和南宫霜月入了任善堂,只见里头摆设简单,有些药柜,散发着贵重药材的味道。
进入里间,有一个很大的屏风落在一张大床前,床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身形颀长,从屏风看过去,那身影颇为瘦弱。
床榻挂着纱帐,一根丝线从纱帐缝隙拉出来。
苏浅言便坐在屏风前,看不到那男子,也看不到榻上之人。
小厮走上前,与那坐在榻边的白衣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扯着丝线,绕过屏风,递到苏浅言手中。
“请诊脉。”
南宫霜月好奇的看着苏浅言,只见她用手指捏着丝线,捏了好一会儿,房内安静极了,偶尔还能听到床榻里那人的咳嗽声。
那是个男子,中年。
只要那人一咳嗽,榻边的白衣男子便会颇为紧张,时不时地撩开帘子看一眼。
南宫霜月时不时抬头看看屏风,时不时低头看看苏浅言,她看不懂。
过了许久,白衣男子许是没了耐心,便问道:“如何?若是无结果,便请回吧。”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苏浅言感觉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微微扯了扯丝线,然后朝小厮笑了笑,将丝线递给小厮。
“这位公子,您的这个友人,已病入膏肓。”苏浅言说道。
“这个我们少主知道!你若是不会治,便走吧!莫要在这里耽搁时间!”小厮生气地说,若不是病入膏肓,何苦要这样寻医?
“文星,不得无礼。送客吧。”那白衣男子淡淡地说,言语之中,颇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无力之感。
“您请吧。”文星不高兴地伸出手送客。
南宫霜月正打算拉着苏浅言走,却没想到苏浅言并无走,而是说道:“公子,你这位友人,虽病入膏肓,你却没有放弃,实在是感天动地。我这里,有一法,或许,可以救你的友人,只是花费颇高,不知道公子你给不给的起价格?”
听到有法子,那白衣男子急切地站起来,说道:“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只要你的法子奏效!”
“当真?让你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吗?”苏浅言问道。
“倾家荡产?银子没了,还可以挣,若是人没了,当真是坐拥金山银山又如何快活?”
听了这话,苏浅言眸子闪了闪,道:“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帮你一试。”
话音刚落,外头便忽的冲进来许多护卫,将原本就小的厢房围了起来。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手里执扇,笑得妩媚,一个丫鬟引着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