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让他停下来!”
面具男郎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大声呵斥,顷刻之间门外涌进来数名高大威武的蒙面黑衣大汉,他们手里持着棍棒凶神恶煞地挥舞着
澹台宿起身不停用双腿踢打应付着,但他身上沉重锁链加身,体力又严重透支,一番下来明显处于劣势之中。
褚云禾面色一沉,心道不好,这样打下去,他迟早会被乱棍打死的!
她拿起手中玉戒,当机立断按下玉戒上的红宝石。
“!!”
只见澹台宿瞬间便跪倒在地,他痛苦地捂着心口,身上遭受的犹如百虫噬心之痛让他半分动弹不得。
那些蒙面大汉见此,便纷纷持棍上前架在他肩头上,严防他再次忽而暴起。
见这奴隶已被下人制住,面具男郎这才战战巍巍上前对褚云禾道歉道:“让贵客您受惊了,您……呃,危险啊!您不能靠近他啊!”
还未等他说完,在他身前的褚云禾似是无视了他,缓步走向前就要靠近这奴隶,急得面具男郎匆忙伸手拦住了褚云禾,面露惊慌。
要是这贵客在他眼前被这危险的奴隶弄死了,这桩五千两黄金的大生意就黄了,他怎敢去拿这剩下的赎金!
褚云禾眼神从他伸出拦住她的手再到他的面具上,那轻飘飘的一瞥,极尽平静冷漠,便让面具男郎一个怔愣,暗叫不妙。
面具男郎见状,索性咬牙默默退至一旁。
至于这贵客的身家性命,已不是他能操心之事了,他只需拿着这玉佩上府拿钱就是。
褚云禾缓步走到澹台宿身前,周围的蒙面黑衣大汉们都自觉退至一旁。
此时澹台宿漆黑的眼神里满是嗜血的狠厉,带着几分冷漠几分冷血,似是黑夜里蓄势待发等待时机的野兽,睁着绿油油的冷光。
褚云禾定在原地,看着澹台宿头上顶着的“0%”,默不作声。
半晌,轻俯下1身子来,伸出洁白无瑕的玉手轻轻挑起澹台宿的下颚,让他黯淡透着冷光的视线在此刻被迫仰视着她自己。
“澹台宿…”她看着他轻声道,一边言语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面具,缓缓摘下,“看清楚,我就是用五千两黄金…”
“…买下你的人。”
澹台宿:“……!”
澹台宿的瞳孔一震,眼神微动。
他如何也没想到花如此高价买下他的人居然是个看似年方二八的小姑娘。
褚云禾见他终于有点反应了继而冷漠道:“我不是有钱无处花花钱如流水的富绅,纵然是脑子空空的士族大夫,也不会为了买一个奴隶,花出去五千两黄金,况且就算你费劲一番功夫逃出这里,又能做什么?别忘了,你已经国破家亡了。”
澹台宿一怔,脑海中回闪过某些令他痛苦不堪的片段,表情有些狰狞。
她抓着澹台宿下颚的手稍微用力了点,试图让他回过神来,“我讨厌不自量力的人,来这百乐门正是看到了你一身的武功,才为你花下这些钱,你和我的关系仅此而已。
在我这儿,你要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不要让我觉得物不所值。
否则…”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会立刻将你送回这里,你…明白了吗?”
说完,褚云禾缓缓松开手,将面具重新戴上。
转身继续淡漠道:“若是明白了就开口回应或点头示意,出来时间有些久了,我得即刻离开了。”
澹台宿:“……”
他沉默半晌迟迟未有任何动作,眼神氤氲不止,暗流涌动。
褚云禾忽而瞧见了什么,便指着澹台宿身上的锁链,对一旁的面具男郎命令道:“把他的脚链解开吧。”
面具男郎一愣,面露难色,低声劝阻道:“这,尊贵的客人,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危险的奴隶,为了您的安全…”
褚云禾挥了挥手打断,不似在意:“让他戴着银铃和手链就行,嘴上的布带也解了吧,我要亲自带他走。”
随着叮铃哐啷的几声,束缚澹台宿许久的锁链都一一被解开了,他无声地看着自己手腕上被锁链勒出的深深的血痕伤口,仍旧未言语半句。
褚云禾环视四周,再次伸出手指着面具男郎身旁的助手,“除了你的贴身衣物,剩下的外衣一件不落脱下来给我的奴隶穿上。”
助手面露难色,捂着身上衣物:“什,什么?这恐怕…”
褚云禾果断随手甩出一袋子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