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社会,医生,教师,才是最悲催的那类人。
而事实上,这两种人,才是最该受到尊敬的。
但是,多少伤医,伤老师的事件发生?
治好了,是人家花钱了,和医生无关。
治不好,那就是庸医。
当医生,就是这么的悲催。
五十六个十岁的孩子啊。
想到这件事,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必然都会成为世界医学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留下耻辱的一笔呢,还是光辉的一笔?
可谁又有这个本事?
光是想想这件事背后的责任,就让人头皮发麻。
“毒株分析了五十三次,血液检测,化验了三百多次,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专家语气惶恐的说道:
“我好歹也是血液病方面的专家,世界医疗协会的会员,我不相信,以现代医学条件,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分析到变异毒素,并且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而这些孩子……!”
“最多只能坚持六个小时,这是以损伤内脏为代价的极限,就算救活了,也是……!”
这个五十多岁的专家,说不下去了。
偌大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无比。
楚斯文抬头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问道:
“还有谁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开口。
这个时候,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
开什么玩笑?
万一因为自己的意见,而导致了时间的浪费,最终这笔账,就要自己背。
不说职业生涯,甚至都有可能出门被疯狂地家长给干掉。
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楚斯文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是世界级的专家不假,但是却不是对症的医生啊。
他最多只能给点参考意见,辅助治疗。
楚斯文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坐在会议室旁边的庄毕身上。
这不是他自私。
如果庄毕真的有办法,他当然高兴,但是,万一因为他的原因,让庄毕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手,那结果又是不好的,这就是害了庄毕,害了他孙女。
但是偏偏的,庄毕却举起了手:
“不好意思,我能……说几句吗?”
在场的目光,同时齐刷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家伙是谁?
连白大褂都没穿。
他怎么进来的?
没有人注意到庄毕是跟着楚斯文进来的。
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里,楚斯文看着庄毕,突然叹息了一声:
“小庄,你……确定吗?”
庄毕微微一笑:
“老爷子,我确定。”
他明白楚斯文的意思。
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一旦决定了,就没有任何的回头路。
这和他杀人不一样。
不管他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杀过多少人,这些,都是秘而不宣的事情。
再轰动的后果,都与他无关。
可这件事不同。
一旦他站出来,他就要承担一切。
治疗好了,那就是轰动世界。
治疗不好,那就是身败名裂。
楚斯文看着庄毕,重重点头:
“那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