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耸耸肩,看向苗欢盈:“看到没,这些人,蹬鼻子上脸,你退他们就进。”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小工继续砸。
而苗欢盈叹口气,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砸墙声再次响起,上面的泼皮又急了,连忙喊道:“十两,给我们十两我们就下去。”
苗欢盈正想说话,却被沈黎按下:“继续砸,不下来就去死,我替他们养老。”
若是沈黎没穿越前,看到自己的这具身体,动辄打骂妻女,一家人穷的揭不开锅,他甚至想让这人死了,这人死了,他的妻女过的会幸福很多。
同理,这些泼皮,对于他们家里人,是个累赘。
砸墙依旧不断,已经有泼皮承受不了,匆忙逃下来要钱。
而沈黎也很讲信誉,吩咐苗欢盈给钱。
也有没轮到砸他们房子的泼皮,在上面待价而沽。
眼看着泼皮下来的越来越多,沈黎也上了马车。
苗欢盈在马车一旁,好奇的问道:“少爷,您为何不怕他们真的放火焚身?”
“他们要是这么有骨气,也不会是泼皮了。”
沈黎拉开帘子,看着屋顶上的几个人纷纷下来,不屑的摇摇头。
论泼皮,本少爷之前比他们有过之。
几个泼皮,如丧考妣一般垂头丧气,看向沈黎的马车。
现在光线正好,他们看到了沈黎的面容,而沈黎也看到了他们的面容,顿时一阵头疼。
“沈黎!”
其中一个泼皮大喝道:“他是沈黎!”
这些泼皮,正是这个沈黎往日的狐朋狗友,听说沈黎卖了妻女赚了二十两,又被刘大有追杀,纷纷消失不见,等风头过去,再想找沈黎时,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贫民窟。
今日看到沈黎,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这少爷,还是自己的故人啊。
五人龇牙咧嘴的凑向马车。
马车内的沈黎,一阵头大,居然真是熟人,介尼玛,金陵城可太小了。
“哟,这妞不错,胸圆臀肥,肯定好生养,这脸蛋,啧啧啧,我娘死三天都没这么白。”
“你看看,这马车,站在外面就感觉到凉快,跟个小棺材似的。”
……
沈黎捂着脑袋,更觉头疼了。
他拉开帘子,对着羞愤交加的苗欢盈道:“你去看看进度怎么样,就回去吧。”
“哟,沈哥,这是新嫂子啊。”
“啥时候发的财,怎么不带上我们呢?”
“你这是赢了多少钱,有几百两吧?”
……
沈黎讪笑一阵:“张三,赵一毛,吴大头,王苗苗,钱一坨。”
“哟,沈少爷还记得我们呐。”
张三冷笑道:“我当这沈少爷好大的杀气呢,居然想弄死我们。”
“就是,你之前与我们,可没少溜门撬锁,人都说四大好友,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还有一起同过窗,我们几人,都占了两项,可悲,可叹,你发达了,居然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这要不是哥几个机灵,就被你烧死了!”
“对,必须要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少了五十两,我可不干!”
“对,还得请我们喝酒,喝上好的槽子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