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戴冠家中遭劫,福伯更是下落不明,胡娴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赶去胡玉 房中,要把戴冠叫醒。
不用多想,这一切定然是大彪帮所为,原来这么大的帮派也行如此卑劣之事,竟然趁着戴冠来赴宴,对一个老人家下手。
有本事就直接来找戴冠嘛,你们不是一直威风八面,雄霸一方的吗,不至于害怕一个什么背景靠山都没有的人吧?
她风风火火闯进胡玉 房间,胡玉还在琢磨这首诗,见她去而复返,胡玉笑道:“姐姐还真是心疼兄长,这不到半个时辰又来看他了?”
“玉弟,快把他叫醒,家里出事了!”
“什么?”
胡玉惊讶跳起来,以为是自己家出事了。
急忙就要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胡娴解释道:“是他家里出事了,福伯被人抓走了!”
“这,这一定是大彪帮干的,卑鄙!”
胡玉也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奔到床前就大声呼喊戴冠。
可是戴冠醉得厉害,睡死过去,根本没有反应。
胡娴也顾不得避嫌,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三两步走到床边,一下泼在了戴冠脸上。
戴冠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突然掉进了一处水潭,整张脸都没入水中,呼吸不过来,随即被呛到,咳嗽起来。
胡玉趁机摇晃他的身体,并加大了呼喊力度。
戴冠总算是醒了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焦急的姐弟二人,茫然问道:“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了吗?”
“你家中出事了!”
胡娴焦急回答。
戴冠立马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福伯也不知所踪。”
戴冠见说,吓得酒都醒了大半,立马跳下床,着急忙慌穿鞋,然后率先跑出门。
胡玉立马追出来,一路招呼家仆跟了上去。
胡娴也想跟上去,可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立马奔去父亲胡锦的书房。
胡锦正在书房中查看今日母亲寿宴收到的礼单,这是关系到胡家人情世故的大事情,他得亲自经手。
见胡娴慌张推门进来,他顿时皱起了眉头道:“什么事情?”
胡娴一向端庄得体,也是他从小就教导的,十几年来,也没见过女儿如此失态。
胡娴带着歉意道:“父亲,戴冠家里被大彪帮给抢劫了,还绑走了福伯!”
胡锦闻言站了起来,手一抖,账本差点滑落,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堂堂大帮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事也如此下乘吗?”
“父亲,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帮他?”
“他人呢?”
“已经赶去大彪帮了!”
胡锦冷静了下来,又坐了回去,平复了心情道:“慌什么,冠儿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彪帮不能把他怎么样,因此才出此下策,想必是要逼迫冠儿给他们一个说法。
毕竟冠儿先后打伤了添财坊的人,还击败了剑士和道士,这事儿已经传了出去,大彪帮面子上挂不住,肯定要出手挽回,放心吧,福伯不会有事。”
“那他一个人去大彪帮要人,会不会有危险?”
“大彪帮应该不敢真的撕破脸,惹恼了冠儿,要是大开杀戒,他们才是损失惨重的一方,所以肯定是以福伯为要挟,除了要回赌债,还要讨回面子。
这样吧,你去账房支取三千两银子,跟冠儿一起去要人,我让人保护你!”
胡娴心中一喜:“是,父亲!”
说着转身朝账房而去。
胡锦放下账本,起身朝着西厢房而去。
那里是下人住的地方,联排的房间。
但是在最里面,却分隔出一个单独的小两房,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胡锦推门进去,见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灰袍男子正在打坐,身前小香炉里燃着三炷香,青烟袅袅,那人头上也飘出若有若无的雾气,一看就是个修为不俗的人。
见胡锦进来,那人站起来,平平无奇的脸上堆满了诚恳,拱手道:“胡兄,可是有何差遣?”
胡锦也客气道:“请贤弟护着小女去大彪帮走一趟。”
“大彪帮,可是家中子弟惹到了他们?”
“算是吧,是我那女婿跟他们有一些过节,他们为难不了我那女婿,趁他今日前来为家母贺寿,派人劫掠了他家里,把管家福伯也掳走了。”
“贵婿如此了得,大彪帮都奈何不了他?”
“我也不知,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大机缘,今日曾当众使出飞剑术,胁迫一只白鹤降落寿宴,送给了家母!”
男人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回过神道:“竟有如此神通,难怪,难怪,我说那臭道士也不是等闲之辈,为何奈何不了一个声名不显的年轻人。既是如此,贵婿一个人就足以让他们放人,为何又要我前去?”
“实不相瞒,我并不想他彻底跟大彪帮结下死仇,大彪帮根深蒂固,帮众甚多,若是打定主意要针对我们,只怕防不胜防。”
“所以胡兄让令千金前去相助,是为了彻底解决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