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我是二叔!”
熟悉的声音传来,赵颂才反应过来,不是戴冠啊!
这才对嘛,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机关,是自己太紧张了。
“二叔,外面怎么样了?”
赵颂厚着脸皮问赵二。
“两个人都很邪门,根本打不过,我说你是怎么惹上这样的人的,还一根筋要跟人作对到底,你哪来的底气?”
赵二责怪道,话语有些严厉。
赵颂也被问懵了,对啊,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作对,我们之前不是好朋友吗?
他快速反思了一下,并追问自己内心,是不是很后悔迷恋上了胡娴,鬼迷心窍跟戴冠为敌。
答案是不确定,主要是他没想到戴冠落水之后,变得这么逆天,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修为高深,让人只能仰望,跟他作对更是让人绝望。
如果是之前,他毫不犹豫会坚定自己的主张,谋害戴冠,争夺胡娴。
可是如今,自己根本不够资格,之所以还要搞这么一出,完全是仇恨蒙蔽了心智,所以才会戳窜父亲联合县令大人,设下这么一个陷阱,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赵二歪歪扭扭走下地下室,叹口气道:“现在咱们输了,要付出什么代价,得看别人心情了。”
赵颂疑惑道:“二叔,你在说什么啊?”
赵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摊开双手道:“别怪二叔,二叔也得活命啊!”
赵颂听出不对劲,朝着出口看去,果然,门没有关,有人走下来了,那英俊非凡的面孔,不是戴冠又是谁?
赵颂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盯着二叔,半天才问道:“为什么啊,你打不过不知道往外面跑?”
赵二苦笑:“我也想啊,跑得掉?”
这是事实,三个人中,他实力最弱,只有四品修为,勉强算是个二流高手,可惜对面是顶尖强者,一品境界的邱真人,都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逃脱,还身受重伤。
没错,赵二是被戴冠救醒的,让他带路来找赵颂,不然就废了他好不容易修行而来的四品实力。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因此才把戴冠引入了地下室,将赵颂堵在里面了。
此时此刻,说什么骨肉亲情,能保住自己修为才是正事儿,何况戴冠也不会杀了自家侄儿,不过是想要搞清楚颜玉儿的事情而已。
就算搞清楚了,也没用,人在州牧大人手里,他们根本不能左右,因此难题依然没有解决,但是矛头可以转移了。
赵二看着吓得浑身发软的赵颂,找借口自我安慰。
戴冠却轻松得很,随口问道:“赵颂,是你自己出来交代清楚呢,还是我请你出去?”
赵颂立马投降:“我出来,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动手,我手无缚鸡之力,免得脏了戴兄的手。”
没办法,自己的亲叔叔都能把自己卖了,他还能有什么底气呢,乖乖投降才是正道。
戴冠退出阶梯,赵颂心惊胆战走了出来,也不管还坐在地上的二叔,把门给锁了。
二叔需要疗伤,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赵颂来到会客厅,亲手为戴冠三人奉茶,十分殷勤。
“别墨迹了,赶紧说。”
戴冠喝了口茶,发现兑换而来的修为正在流失,他怕自己再次晕厥,因此催促赵颂。
马成贤发现异样,一只手隐秘的搭在戴冠后背,渡入了真气。
“邱真人和段新厚,都是县令大人请来的,我二叔也是听命行事,这事儿不是我的主意,应该是我爹跟县令大人商量的,我对戴兄根本没有任何仇恨,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在此还要向胡小姐赔罪。
我顶多是心里有气,所以才跟着他们一起给你下套,我不是主犯啊,戴兄你一定要绕了我!”
赵颂这个无赖,是一点骨气也没有,自己亲爹都可以出卖。
“以县令的能耐,恐怕还请不来一品修行者吧!”
马成贤质疑道。
赵颂急忙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县令大人也不怎么了解的。”
“在这梁州,一品修行者都没有几位,这个邱真人,根本不是梁州本地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有能力请动这样的高手,梁州可没有几位人物能做到。”
戴冠见师父这么说,反应了过来:“邱真人是州牧大人派来的?”
“应该是,县令确实没这个本事!”
“可是他为何知道我会来找赵颂,还提前布下圈套?”
戴冠盯着赵颂,想知道答案。
赵颂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二叔带着两人回来的,说是要等戴兄上门,他们好像对你的心思很了解。”
戴冠惊讶道:“难道王瑖来送信,是故意要坑自己?”
胡娴疑惑道:“是那个志向极大的王瑖,贫寒举人?”
“正是,是他来告诉我,说颜玉儿被囚禁在州牧府,特意托他送信给我,让我想办法去救她出来,王瑖此人,对此表现得十分愤懑,说会尽量帮忙,不像是作假啊!”
“难道他是被监视了?”
胡娴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也不是不可能,或许对方就是故意放他来的,不然被囚禁的颜玉儿,又怎么会见得到一个外人王瑖?”
马成贤还是很老道,立马想到了关键之处。
“如此说来,一切都是针对我来的,而且对方可能就是州牧大人,而不是什么县令和赵颂,他们只是棋子而已。”
戴冠当面这样说,赵颂十分尴尬,但还是表示很有道理,并补上一句:“我就说嘛,我爹哪来那么大能耐,能让州牧府去为难一个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