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娴是万万没有想到,胡贵会直接对她下杀手,因此大脑直接一片空白,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戴冠却瞬间出手,将那激射而来的飞镖截住。
飞镖尖上闪着蓝色寒光,明显淬有剧毒,这是铁了心要杀人,而且是早有预谋。
这么危险的东西,离胡娴的脖子只有一寸远,真是惊险万分。
随着戴冠一声大吼,胡贵本该得意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骇然,这怎么可能,隔空控物,没有二品修为,是做不到的。
这个戴冠,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他其实听过戴冠的一些传闻,只是没有亲眼所见,不太相信,何况此时自己如此隐蔽出手,对方又背对着自己,全神贯注欣赏屋里摆件,偷袭成功的机会很大的。
主要是收买他的人,也没说戴冠是有修为的,只当做是平常人来对待,所以他才如此坚定的动手。
见事情不成,胡贵知道再无商量的余地,吩咐身后二人一起出手,于是三人各自将全部暗器射了出去,就要跳窗逃走。
戴冠不得不第一时间护住胡娴,因此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而是问胡娴:“杀了,还是留一条狗命审讯?”
胡娴心如死灰道:“问也是那些龌龊事,我没心肠听,你自己看着办吧!”
戴冠点头:“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他做出决定之后,提了一口气,控制着暗器的力道猛然增加,随后双手将其推往窗外。
原本正要落地的三人,忽觉背后杀气逼人,想要躲避也来不及,只得尽量弓起身子,躲避要害。
只是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暗器来得太快,比他们射出时快了几十倍。
就差三尺距离,他们就能落地,滚入人群逃离危险,可惜,这已经是他们能逃的全部距离了,暗器瞬间击穿几人胸膛,去势不止,带着一缕鲜血,钉入地面,竟然跟地面青石齐平。
就像是扎入了豆腐一般,周围没有一丝裂痕,也没有多出一丝空隙,那些暗器,就像是长在石头里的,是青石的一部分,无比的贴合。
几人从三尺高处落入地面,全都脸面朝下,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像是摔下来的人晕了过去。
街上行人见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纷纷驻足观看,讨论着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几人身下血迹流了出来,才有人惊呼:“杀人了,杀人了,快走,快走!”
众人闻言,纷纷逃窜,生怕被人说是他们杀了人。
戴冠脸色阴沉,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
胡娴平复了一下心境,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她缓步来到戴冠身后,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我没事的,你别难过了!”
戴冠转头捏着她的手道:“我只是在想,是多少钱就能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卖命,真就为了一点钱,连父母妻儿也能舍下?”
胡娴摇头道:“我也想不通,胡贵家里条件并不差,他在我们家挣的钱,足够养家糊口,还能有所盈余,不像是为了钱可以豁出性命的穷凶极恶之人。
至于另外两个,其实我没有印象,多半是被人安插进来的,或许就是为了策反胡贵吧!”
戴冠皱眉道:“你有没有感觉这一切依旧不对劲,就算是胡贵被策反,怎么敢在所有人知道他们上楼的情况下对你动手,而不是对我,事情败露就逃跑。难道他们不知道就算是得逞了,也跑不掉的吗?”
胡娴茫然道:“这是为什么呢?”
戴冠断然道:“他们可能不是为了钱,而是有了真正的靠山,才敢这么做!”
正在他们茫然之时,街斜对面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戴冠远眺过去,发现有三家新开业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绸匾额,随着鞭炮声落下,显出匾额上的字来,一家绸缎庄,一家瓷器铺,一家油盐铺。
戴冠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心中了然。
既然是来这一手,那就让你彻底赔个底朝天。
戴冠不再纠结,拉着胡娴回到桌旁坐下,提笔开始书写,不多时,精盐提纯的法子就交到了胡娴手里。
胡娴视若珍宝,一字一句读下来,心里狂喜,有了这法子,整个梁州,还能有谁家的盐能跟自家比较?
而且这也不用多少成本,不涨价依然有得赚,那到时候食盐品质高下立判,价格却是一样的,傻子才不来胡家铺子买盐。
这个难题算是解决了,胡娴大大松了一口气,今日赔偿出去的损失,不用多久就会挣回来,而且还挽回了声誉,还能提升口碑和生意,前途一片光明。
她满脸柔情看向戴冠,脱口而出:“谢谢你!”
戴冠好笑道:“谢什么,你应该给我专利费,或者分红也行!”
戴冠本是开玩笑,胡娴却听进了心里,这给戴冠分红,不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份可持续的嫁妆吗?
必须得分,与其以后拿给二房和三房糟蹋,还不领情欺辱大房,还不如自己也拿一份,至少可以约束他们不敢太过分,关键是掌握了提纯秘方,就是掌握了主动权。
胡娴心里瞬间有了底气,那就分三成红利给戴冠,她拿定主意,要说服父亲。
戴冠见他发呆,催促道:“你还不赶紧去准备,我可是承诺了大伙儿明儿一早来买精盐,要是明儿人来了,咱们没有盐卖,就成骗子了。”
胡娴一听,急忙跑下楼去了。
戴冠没有放下笔,而是再次兑换了一份顶级瓷器烧制秘方,包括上釉和图案绘制等方法,都详细写了下来,胡家以后可以自己开窑,烧制的瓷器非但能杜绝赝品,还能节省成本,提高利润,更是会让同行大吃一惊,因为以后整个梁州的瓷器,必定是胡家最好。
梁州好几处地方的土,都适合烧制瓷器,而梁州人,都不缺钱,好东西就算是贵一些,也不愁销路,更何况有西域商人当宣传使者,必定会很快打响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