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自家的乖宝了,好在张氏还派人问了问女儿的情况,得了几句口信报了个平安就没音了。
太忙了!
这些日子,谢和雍白日里跟着城中的一众郎中排查病人,晚上回药房发酵提取链霉素。
她的义姐楚枭则是主动包揽了检查食材这项任务,每日候在储藏仓那边,有人来送东西她不露面,人一走就去核查,暗地里调查是哪家做了这缺德事。
裴岫挨个检查了每一处帐篷与小屋,确保排查的人没有披露,回来就不见楚枭人影了。
她进储藏仓一翻看新到的米,“嗬!竟然又送来了!这是哪家送来的啊,不知女侠瞧见了没有。”
那位不知所踪的楚女侠此刻正在远处林子边缘的一处小山坡,她胳膊上落了一只鹰,鹰腿上绑了一个小竹筒,里面放着一卷小纸条。
楚枭抽出里面的信卷,展开一瞧,纠结得牙疼。
信的主旨大意与上次的差不多,都是喊她速回,只不过这次的语气尤为迫切与强硬,几乎是在命令逼迫。
京中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了,家里说因为这边环境恶劣,情况危急,又有多种疾患,恐随时可能染病,不许她在此地久留,太过冒险了。
楚枭无奈地看着这封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的信中,她母王与父君的字交替出现,想必是争着抢着对她施压,连女皇陛下的圣旨都搬出来了。
可如今,这地带情况刻不容缓,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身为赤霄国的世女,一位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室子孙,怎么好抛之而去呢?只能说臣在外,皇命有所不受!
母王最后这句“我们同意你认延州那女子作义妹了,你还不速速将人带回来给我们瞧瞧?”还真是拿捏住她的性子了。若是以前,她保准儿高高兴兴回去了。
可在外历练这么些时日,走过这么多地方,她发现自己变了,成长了。她似乎比以往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的选择是什么,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