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是楚向,但是,我还是想杀你。”神经质青年缓缓拔剑,一泓秋水照映雪地。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多少长进。”楚向不以为意,负手待招。
剑光闪动,如电闪而至,瞬息之间已经笼罩楚向周身。
没有悬念的战斗,神经质青年的进步很大,但是他和楚向的差距太大了,一个境界的差距远不是精妙的剑法所能弥补,没过这个境界就只是普通人,过了这个境界则是超越了普通人的界限。
神经质青年很不甘,不是失败的不甘,失败早已在预料之中,他不甘的是自己竟然丝毫无法威胁到楚向。
“带我去找他。”楚向道。
最近南华别院外出之人经常受到袭杀,经过调查,目标锁定在13号狼穴之主,被楚向覆灭之后,13号狼穴终于开始报复。
踏雪而行,神经质青年不发一语,天黑之后,两人来到一个小山村。小山村有一个狼穴,就是一栋两层小楼,一个简单的铁门将狼穴和外面隔开,里面有火光隐隐透出。
敲开铁门,两人步入狼穴之中,里面人不多,只有寥寥七人,包括开门的汉子一共就八个人,楼上并没有其他人存在。一个邋遢的汉子正在左边的厨房忙碌,两人半卧在右侧木床上下棋,旁边一人聚精会神观棋,另外三个有一个缩在火盆边发呆,两人对坐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
“老陈,赶紧招呼客人了。”开门的精瘦汉子喊道。
“哦哦。”正在忙碌的邋遢汉子应道,继续忙碌。
神经质青年坐下,楚向却是没有坐下的意思,径直走到卧榻边,负手看两人下棋。
看了一会,楚向忽然道:“这局势,凭一只马和一只炮边路游走很难打开局面,不如中卒直进,直捣中宫。”
“观棋不语。”另一个正在看棋的道。
“观棋便已经在局中,语或不语又有什么不同。”执红棋者道,楚向说的中卒直进,直捣中宫,正是说红棋。
执红棋者依言而行,中卒直进,直捣中宫。
棋路一变,顿时双方在中路杀得难分难解,鏖战十几回合之后,中宫直进的红棋竟然败北。
“你这中宫直进的方法不管用啊。”执红棋者道。
“定好战术,执行还要看个人啊。”楚向道。
“那你是觉得我执行的不好?”执红棋者道。
“确实不好。”
“若是换你来呢?”执红棋者问。
“必胜无疑。”楚向道。
“好自信。”执黑棋者道。
“不自信我就不会入局了。”楚向道。
“已经入局,那你可想好脱身之法了?”执红棋者道。
“入局便要破局,何须脱身。”楚向道。
“那这局你要怎么破?”执红棋者道。
“以力破巧。”楚向道。
“说得容易,做起来怕是有心无力。”执黑棋者道。
“我正想试试。”楚向道。
“能与名震天下的楚向一战,这样的机会不多,浪费了可惜。”执红棋者道,起身坐起来。
“那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楚向道。
“群殴未免掉价,请。”执红棋者道,不见什么动作,已经离开床榻,往狼穴外面而去。
执红棋者是八人之中实力最强者,和楚向一样已经过了那道坎,没意外的话就是13号狼穴之主了。
楚向走出狼穴之后,狼穴 里面的八人也都跟了出来,站在门口观看两名强者的战斗。
“自我突破境界,今日乃第一战,有幸与你一战,死亦无怨。”13号狼穴之主抱拳道。
“请。”楚向同样抱拳为礼。
13号狼穴之主率先出手,脚踏八卦步,攻向楚向右侧,一掌直取楚向肋下,楚向不闪不避,出拳硬刚。
拳脚功夫楚向练得不多,但就丹劲之后的战斗经验来说,楚向远比13号狼穴之主丰富,在内劲的使用上更加娴熟。
激烈的大战,两人浑身内劲勃发,头顶蒸汽腾腾,周围积雪慢慢融化,劲风扫荡之下狂风四起,雪花激荡。楚向拳掌如雷,大开大合,硬打硬进,13号狼穴之主则是游走进击,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深得八卦精髓。
两人交手十三招,胜负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在楚向鼓荡的内劲笼罩下,13号狼穴之主越来越难以靠近楚向,一旦靠近楚向就会被鼓荡的劲气冲击得身形不稳,渐渐无法奈何楚向,而楚向拳脚越发凌厉,风雷激荡,恐怖绝伦。
眼见落入下风,13号狼穴之主长啸聚气,尽提一身功力攻向楚向,做最后一搏。
楚向故技重施,一招黑虎掏心,想要和对方硬刚,没想到13号狼穴之主竟然不闪不避,一掌推出,拳掌相交,劲气激荡,狂风席卷,数米之内积雪消失不见,狼穴之主顺势缩掌,随后一连三重内劲涌向楚向拳头,楚向竟然被震退一步。
不及变招,楚向左拳轰出,顿时劲风鼓荡,13号狼穴之主不退反进,矮身躲过拳头,掌化蛇形,突入楚向护身气劲之中,直取楚向右手腕,楚向收手后撤,顺势起脚。13号狼穴之主侧身躲过楚向起脚一蹬,直取楚向下阴,楚向一脚却是虚招,蹬脚之势转为横扫,13号狼穴之主早有预料,双掌回守,贴在楚向小腿,卸去横扫之力借势后退,谁知楚向横扫千军之势还是虚招,支撑脚左脚跃起,直踹13号狼穴之主面门。
没想到楚向用这么凶险的招数,想要躲避已经不及,13号狼穴之主只能抬肘收掌硬接楚向一脚。
一脚下去,咔嚓声响,13号狼穴之主双臂骨折,被踹出十几米,在积雪中滚出一条沟。
三秒不到,众人都还没看清情况,胜负就已经落定。老大受创,门前的七人大惊,连忙冲过来,两人去扶持老大,另外五人严阵戒备,将楚向和自己老大隔开,防止楚向追击下杀手。
不理会受创的对手和严阵戒备的众人,楚向转头看向神经质青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