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昂吸了口凉气,话说越是读书的人越能知道厉害,怔了良久,才说着:“裴兄你要著书,可要我帮助?我要求也不多,只要你写完,给我稿子一份,让我先读即可。”
裴子云想了想:“我在这谢过卫兄,我确有需要卫兄帮忙之处,这本是大学注集,现在还不完善,需专治大学的名家典籍。”
“抄本印本,贡院里多的是,并不稀罕,只是我需名家亲笔,想要从中学习神韵,获得感悟,一举将这铸成精品。”
卫昂听裴子云的话连连点首,叹着:“裴兄之才,来日必名传天下不在话下,我只有期待了。”
“你这需求,就由我来帮忙,放心罢!”
过了些时间,殿外雨就是停了,殿内都蜂拥而出,卫昂跟裴子云告别,匆匆回侯府,回到府中,门口府卫就是施礼:“公子!”
卫昂略点了一下首算是还礼,入得院子,丫鬟正巧拿伞里面出来,一出来就说:“咦,公子,你回来了,我刚担心雨还会下,正准备去贡院找你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公子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你还用担心公子我?我无事,等会你去叫沈先生到我小院,我有事寻他。”卫昂坐回了位置,取出冷茶就喝了下去。
“是,公子,我这就去请沈先生。”丫鬟向路而去,沈先生一般都在书房处理着事,要去寻也很方便。
见着她去唤人,卫昂取出笔墨纸砚,开始研墨,没过去多久,就有着脚步声,门前就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喊道:“公子,先生已到了。”
“请进!”卫昂研墨说着。
门被推开,丫鬟领沈直进入房间,卫昂一看沈直进来:“你先下去,我有事跟先生说。”
“是,公子。”丫鬟乖巧答着,倒退出门,转身将门带上。
卫昂随口问:“先生,最近在干什么?”
沈直却不回答,笑着问:“公子可是想通了,想参与府里的事了?”
卫昂拒绝:“我还是读我的书,参我的道,先生勿要激动,我找你是有要事,我今天和裴子云一起去贡院,见他写了一本书,虽只是粗稿,但我翻了几篇,简直是言之凿凿、词意透辟、茹古涵今,能开得一处门径——我写给你看。”
“公子,你若说诗词,我倒信,但你说此子现在就要著书,我却不信,著书立传,乃是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之重,裴子云年方十五,就算中得举人,写出,但要著书,却是太难想象。”沈直听了,就说着。
卫昂笑了:“先生勿急,你知我从小聪慧,虽非过目不忘,但许多文章我只要看过一遍,我就记得。”
“这册精深,我记不全,但短时间内记得几篇不成问题,我写给你看,你知道了。”卫昂墨研,拿起了纹龙狼毫笔,就写了起来。
宣纸上,用的是小笔,写的很快,一刻钟不到,就写罢,吹了吹墨,拿着读,就是叹:“这篇文章字字皆经,沈先生,你来一看便知。
沈直拿起宣纸一看,就叹:“公子这字又有着进益,不看这文单看这字,就是养目。”
说完这才看着下去,先不以为意,渐渐脸有点变化,认真起来。
“呼”沈直读了一遍,深深吐了一口气,也不说话,继续又读了一遍,最后读了第三遍,才放了下来,脸凝重之极。
“三公子,你还不知道这篇厉害!”
“此篇虽未成,但已见格局,要是成了,以后学大学者,必让道此子,看来我还是小瞧天下英豪,裴子云真是奇才。”
“还请公子和此人多多亲近。”沈直拱手说着。
“哈哈,沈先生,我也是这般想,只是裴兄还求我帮他寻得治大学的名家,想寻得原稿观摩,我平日不管事,许多事办不到,所以还请先生助我。”卫昂就把要求说了。
“我就说公子你就这样寻我来,原来是为这事,我必不负公子所望。”沈直收敛了笑容,正说着,眸子就出现一丝幽。
沈直出了门,就失了笑容,唤人吩咐了一声,就直奔着一处,这一处只有三间房,座落在侯府西侧,进来到处是大柜,柜内都是一分份文卷,一个个标着不同标签。
沈直打开一个,取出一份文卷,标着裴子云,细细看了。
良久,就有着府卫敲门,是刚才沈直命人去请着州内最大书商而来,这老板进门来,脸都是发白,上前跪拜:“大人,不知道您请我来,所谓何事?”
沈直伸手将折扇打开,扇了扇:“你不要害怕,我家公子在寻专治大学大家名作的原本,我思来想去,也就是你能找到,因此命人请你来,你若将这事做好,好处不会少了你。”
这书商抬起首,就看见了沈直的笑容,带着儒雅。
沈直一招手,一人就端着银两上来,沈直指着十锭银子说着:“侯府赏罚分明,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作定金,若你寻到了书,公子满意,不会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