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他!”提到韩翦,黄子澄是一百二十分钟的火气,“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想要搞我们锦衣卫多久了,平日里见着还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还跟老子打招呼。
背地里玩阴的,知道王爷在这边被大荣拖住了脚步,又想要给那个狗屁太子示好,就拿我们锦衣卫开刀。
事先一点儿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将当初涉及到赵皇后的一桩案子扯了出来,然后讨着那位的好,连夜忽然端了我们几个重要的据点。”
“什么?”听到这里,百越连忙打断他,“你是说,几个重要的都被端了?”
听到他这话,黄子澄的怒气更盛了,“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透露的,哪个阉狗竟然早就已经摸好了底,一个都没有给我留,要不是我跑得快,都未必能在这里找到你们。
可就算这样,我也被他们撵着跑了好几个月,若不是绕的远,估计他们还会有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说完之后,发现百越脸上半点儿对自己的顾惜都没有,反倒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着实有些怀疑你的能力,锦衣卫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安生生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不堪一击了,你还说不知道是谁泄露的。
你手上那些人,你难道连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吗?”
这几句话把黄子澄给问懵了,“你在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被他们撵着的几个月里,我在想什么?
我他妈把脑子都快要想破了,着实是想不出来我那些弟兄里面谁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么几个月积压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黄子澄觉得自己好过多了。
而百越则是和陈留相视一笑,然后陈留便道:“军医应该已经来了,黄指挥还是先看一看病吧!你这个样子,看上去估计也病了一段时间了,切不能再拖了。”
什么时候请的军医?
黄子澄有些惊讶,但是看到陈留那样老神在在的样子,便想到朝廷中那些个读书人。
他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玩高深,懒得想那些事儿了。
他赶紧转向了百越,“你还没有说,明日的决战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方才说的你们已经知道消息了。
<bF/> 如今乾元宫已经被把持得滴水不漏,你们在这里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更不用说如今路上的消息想要来往可变得比从前困难得多。”
百越终于记起来给他倒了杯水,“所以说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离开的时候就说了,这京中若是只安排你们,恐怕太过于打眼,到时候你们锦衣卫未必能安然守好,所以另外又安排了一只暗探,消息就是从那里来的。”
这样的解释,随即看着像是能解释得通,但是最根本的问题却还是我没有解决。
整个乾元宫里就没有让几个人进去,就算是有暗探,也应该要传递出来,那也得要有个人吧?
黄子澄将能进乾元宫的人仔仔细细地思索了一遍,还是没能想明白,到底是谁能坐到这一点。
“虽然说,陛下驾崩是重要的节点,若是叫大荣那边知道了,必然能提振他们的士气,与之相反,我们这边想来也难以叫士兵们打起精神来。
可是……王爷说了,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这样的危机背后,未必就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黄子澄显然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两边士气截然相反,此消彼长,这还能有什么机会?你方才说的话,真的是王爷说的?王爷的原话到底是怎么说的?还有,王爷到底有没有跟你透露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