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单子?”
“这上面角落里有个名字,‘燕儿’是虞兰燕?”这两天虞兰燕的名字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这还是几个月前的聘礼单子,上面有印鉴。”
“是信康伯府和征远侯府的聘礼单子,上面有印,嫁的还是眼前的这位虞三姑娘,她要嫁给谁?信康伯世子还是其他人?”
就近的人挤了起来,更多的人凑过来要看清楚这上面的字迹,惊叹声此起彼伏。
“原来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信康伯世子的?”
“怪不得,我还想哪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么一个绿帽,原来……征远侯府早早的就把个嫡女当妾室陪嫁了。”
“信康伯世子这人品……可真不怎么样。”许多人都往褚子寒的身上想,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立时变得明晰起来,一个个恍然大悟了。
宁氏和虞仲阳这时候也挤了过来,宁氏上前一把去扯那张纸,一边怒道:“放手,胡说什么。”
年青的人手往后一避,没有直接给宁氏,听到身边的许多人道:“小心,她来撕证据了。”
“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母亲,这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
“看这样子就知道,这还说兰萱县君已经知道了?如果县君早早的知道,恐怕九泉之下死的也不安稳。”
有人冷哼。
虞兮娇往前走的几步,走到虞瑞文身边,低声恳求道:“父亲,您去看看,这事……如果……如果真的另有蹊跷,也请父亲给县君一个公道。”
虞瑞文其实并不太想管这事,趁着方才被砸了手,正雪雪呼痛,还准备让小厮过来处理,听虞兮娇这么一说,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
“父亲,县君对女儿有大恩,若不是县君,女儿恐怕今生都没有再见到父亲的可能了!求父亲,帮女儿了这一番恩义。”虞兮娇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但她早有准备,并不慌乱,抬眼看着虞瑞文,声音委屈而哀伤。
虞瑞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拍了拍虞兮娇的胳膊,又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在一边。
虞兮娇重新退到边上,帷帽下的眼眸抬起,扫过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完全没了话语权的虞兰燕。
事出突然,虞兰燕之前的话还没有出口,突然之间就被打断,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再听到这会众人议论的话,不知所措的往后看,焦急不已。
“让开,让开,我们侯爷过来了。”宣平侯府的小厮大声的道,上前几步驱赶行人。
纷乱的人群让开,虞瑞文上前。
小厮从年青人手中接过纸条,宁氏想伸手去抢,小厮伶俐的避开他的手,恭敬的递到虞瑞文面前:“侯爷,您看。”
虞瑞文伸手接过,目光最选落在的就是上面的两个印鉴上面,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的,没有错!
而后目光落下,看向纸角上的两个字,“燕儿”,征远侯府名字里带“燕”的姑娘的确只有虞兰燕一人。
“这的确是信康伯府给征远侯府三姑娘的聘礼单子,族兄,这事何解?信康伯府哪一位要娶你的女儿?”虞瑞文脸色一沉,问道。
一句话,在场哄乱的声音慢慢的静止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虞仲阳夫妻。
在这一场闹剧中,从来没有人提及虞兰燕和信康伯府居然也有婚约,这婚约是在什么情况下定的?是嫡女为妾,还是另有隐情,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这里面的信息太大,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向场地上的几个人。
虞瑞文的话,也算是就这聘礼单子一事,盖棺定论了。
“我……”虞仲阳急的脸色发青,咬了咬牙,用力一跺脚,“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去之后再说,这会不要担误了下葬的时辰才是。”
“对,对……先下葬,其他事情,我们自己回去再说。”宁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声道。
“二位,到现在还要瞒着吗?你们觉得不说清楚,现在还过得去吗?”虞瑞文目光淡冷的扫过街道,这会前面的街道已经堵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忽然说了一句:“征远侯一生英雄,为国为民,如今他的夫人和女儿若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虞氏一族何以面对征远侯的英灵?”
“对,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肯定有问题,听说征远侯府这两天县君和夫人显灵了。”
人群激动起来,征远侯死在战场上,当时护送征远侯棺椁回京的时候,许多人都泪流满面,如今一切尚在眼前,再看到眼前的情景,又怎么会不激动愤怒。
“此事是一个误会。”人群外忽然有人高声道,众人一起回头,看向这个突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