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客人多了起来,有人见这伙计空着就高声叫了一下,伙计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其他人,只能过去侍候。
就趁着这个机会,红喜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料子,走了过去,这里一排的包间,其他的门都关着,门口也没有人守着,就这一处虚掩着门。
红喜极自然的进去,仿佛她本应当来这里的似的,有看到的人也不以为意,继续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门推开,红喜快走两步,闪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平了平急促的呼吸,这才上前来到桌前,看清楚桌上放着的东西,立时大喜,这东西她见过是商铺的地契,红喜以往跟在虞兰萱的身边,见过不少这种商铺的地契。
拿起一目三行的看过后更是惊喜的几乎出喜,用力的咬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地契折了折放入怀里,红喜动作极快的从屋里出来,随手又虚掩上了门,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注意到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转入楼梯,从楼梯上下来,快步出门后急匆匆的往巷子里过去,等上了马车这心才落到实处,对马车夫道:“赶紧回去。”
“找到了?”信康伯府的马车夫慢悠悠的问道,对于这阵子一直送一个丫环出入,很是不满意。
“找到了,快点,误了时辰看世子怎么罚你。”红喜喝斥道。
马车夫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但也不敢真的违命,不情不愿的兜转马车,马车一路往信康伯府过去。
依旧在后门停下,红喜跳下马车急匆匆的上去敲门,守后门的婆子见是红喜,斜睨了她一眼很是不屑的嘲笑了一声,把她让了进去,而后关门落锁,对于这个跟着虞兰燕过来的丫环,府里的下人都看不上,主子是那样的,丫环能好得了?
虞兰燕那样的女子,嫁进来脏了世子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丑事,整个信康伯府都让人看了笑话,信康伯府的下人也都是一肚子抱怨,如今虞兰燕虽然死了,她的这个陪嫁过来的丫环都没走,世子居然还让她随便出入后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红喜一路过去,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对她白眼,她这会也不在意急匆匆的往褚子寒的书房而去。
书房门口小厮拦下了她。
“世子在书房里吗?”红喜急切的问道,满脸喜色。
“在里面,我去禀报。”小厮看了她一眼,倒也不难为她,转身进去替她禀报,不一会儿就出来。
“世子让你进去。”小厮指了指门,这意思是他不进去。
红喜点头,兴匆匆的进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褚子寒坐在书案后,听到动静抬头看向红喜,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最后闹到这种地步,所有的谋算似乎都和原本预料的方向背道而驰,虞兰燕现在不得不假死逃命。
“奴婢见过世子。”一看到褚子寒,红喜立时脸色微红起来,侧身对着褚子寒深深一礼。
“怎么,发现了?”褚子寒问道,这事其实是征远侯府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想插手,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不过红喜是征远侯府的丫环,他也不便拦着,也就给了个方便。
〸“没发现,但奴婢找到了这个。”红喜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折起来的纸,往上递了过去。
“放桌上。”褚子寒的目光落在红喜的脸上,这目光让红喜的脸色更加的泛起红晕,眼眸处不由的盈盈的有了几分莹润、羞涩,目光也含羞带怯起来。
咬咬唇,上前两步,把手中的纸往桌上放,身子不由的又凑近了几分,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世……世子,请看。”
褚子寒不耐烦的收回目光,看向纸条,待得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也是一愣:“这哪里来的?”
“方才在袭衣斋的时候,奴婢看到帐房拿上来放在一间空的包间里的,这包间往日一直关着的,这一次居然开了,看帐房小心翼翼的样子,既便走了还让一个伙计守着,奴婢就知道是重要的东西,进去看到居然是……地契,而且还是没有名字的地契,这……这可实在太好了。”
红喜激动不已,商铺的地契,而且还是没有名字的地契,相当于地契在谁的手中,这商铺就是谁的,这么大的好事红喜怎么不激动。
“怎么会……没名字?”褚子寒诧异的看了看地契,又翻出下面一张铺子的房契,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