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很有道理!说不定瘟疫之王就是我们即将要去的那个剧院里的小丑,因为他晚上要忙着上班,所以没时间雇人传染瘟疫啦!”
说到这里,他突然拽着马修朝着剧院侧面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去,边走边兴奋地说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追击红面具的那个位置吗?我们现在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二人走到小巷深处,这里恰恰是剧院的背面,还真别说,居然真的让他们撞上了一件事。
此时的剧院后门。
一个男人正在不耐烦地甩着一个女人的手臂。
那女子看着不到二十,小腹微微隆起,长相很是甜美,只不过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
但见那女子抓着男人地小臂哀求道:
“我爱你,布兰,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不奢求你能为我们做些什么,但求你能偶尔来看看我好吗?”
“我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你一直说要忙,我能理解,可为什么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总能抽出时间呢?”
“布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那么狠心,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男人不耐烦地说:
“在演出即将开始的时候,我肯见你一面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重视吗?
蕾妮,我的事业不允许我被家室拖累,我早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以为你能明白这一点。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当初我和卡西蒂分手也是因为看中了你这点,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女子的神情有些迷茫:
“可是,可是,可是我怀孕了,我爸妈发现了这一点,将我赶了出来,我身上的钱用光了,现在无处可去,我不敢回家,我爸爸要我打掉这个孩子。”
男人拍了拍她的脸蛋,冷漠地说道:
“你爸爸是对的,打掉这个孩子对所有人都好。至于钱的事,你别指望我,我的裤兜比你还干净,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紧锣密鼓地登台表演了。别看我在台上很是光鲜,不过是赚些辛苦钱罢了。”
“总之,蕾妮,回家吧,或者你自己打掉这孩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交往下去。我现在很忙,离开吧,趁我还没有对你彻底失望之前,走吧。”
说着,他朝着马修二人骂骂咧咧道:
“滚开!你们这些恼人的苍蝇!别在剧院后门待着,不然我就去叫护卫了!”
话放的很凶,可他快速地退到了门后面。
砰的一声!
后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只留下那个女子捂无助地倚着门默默流泪。
“女士,需要我们帮忙吗?”
洛兰很绅士地走了上去。
谁知那女子竟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别多管闲事!如果你们敢把我和布兰的事情传出去,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她擦干眼泪,气势汹汹地走开了。
马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洛兰在女人面前吃瘪。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今晚这场好戏的主角——布兰登.怀特吧?”
他走过去问。
洛兰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错,就是这个坏小子,看来他不是第一次搞大女孩的肚子。”
马修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所以这也是的效果?你刚刚是感知到了这里会有狗血的一幕发生?”
洛兰摆了摆手:
“用不上,那玩意儿是用来捕捉大事件的,对于这种区域性的小八卦,我有一个专门的能力叫做。”
“只要我一接近可能发生类似事件的区域,我就能嗅到八卦的味道。”
马修越听越不对劲:
“你确认你是正儿八经的吟游诗人?”
洛兰眨了眨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马修,如果你都可以被叫做是死灵法师,那我为什么不能是吟游诗人?”
“走吧,快到入场时间了。”
二人离开小巷,重返大道上,没走多久,就来到了戏剧院的正门。
广场上此时已停满了形形色色的马车。
不时衣着时髦、气质典雅的男男女女相互挽着走下车来。
仆人们替主家递上买好的票,简单的检查过后,自然会有剧院的人过来领着他们入场。
来看这场戏的人的确很多,尽管大家都是非富即贵,但在门口还是短暂的排起了队伍。
这一次洛兰没有插队。
而就在二人耐心等待的时间里,剧院门口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有个负责检查门票的年轻侍者突然晕了过去,这一幕造成了不小的骚动。
看他躺在地上面红耳赤、额头冒汗的样子,和害了热病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但没多少人离开。
很快就有剧院的人把他抬走。
只是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又少了一个,门口排队的现象就更严重了。
不少权贵忍不住抱怨出声。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士走了出来,她边走边对那些心神不定的工作人员喊道:
“别看了别看了!巴里那孩子连续三天都在坚持熬夜工作,是因为太过劳累才昏了过去,不是其他原因,你们都给我好好继续接待客人!”
“劳伦斯!劳伦斯人呢?让他过来代替巴里,记得让他小心些,如果误了事,回头我一定会让团长把他赶走!”
这位中年女士面相刻薄,门口所有工作人员一看到她便仿佛看到天敌似的低下了头,只敢唯唯诺诺地干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带笑的年轻人从剧院里走了出来。
他一露面就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中年女士严厉地警告说:
“今天的工作不容有失,你接待的人非富即贵,如果出了差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是,杰斯夫人!”
那年轻人似乎很想把握住这个机会,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在中年女士挑剔的目光下。
他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工作。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
他干的不赖,甚至比其他专业的检票员还要出色。
检票工作所涉及的每一个流程他仿佛都提前练习过了无数次,处理地无可挑剔。
即便遇到了一些突发的小状况,他也能得体地应对。
很快的。
剧院门口人流堆积的现象就得到了缓解。
那名中年女士仍然用阴狠的目光地盯着劳伦斯的后背。
后者仿佛看不见,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轮到马修二人。
洛兰把票递了过去。
对方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灿烂笑容,满口白牙连带着红润的牙根都露了出来:
“您好,您的票没有问题,您可以选择去二楼包厢,也可以在一楼第一排近距离观看我们的表演。”
劳伦斯笑着说。
洛兰回应以同样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去包厢,我们就坐第一排。”
“好的先生,我马上为您安排人手。”
劳伦斯朝剧院里喊了几声。
没多久就有个膀大腰圆的女工过来带路。
劳伦斯把票交还到洛兰手里:
“谢谢您对南方戏剧院的支持,愿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也对马修出了同样的话。
马修礼貌地点了点头。
双方擦肩而过时,他却忽然注意到,对方的鼻尖有一点不自然的深红。
“其实泽水城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除了天黑之后出门更安全之外,还有的说法。”
第一排座位上。
洛兰舒服地伸着懒腰,对着马修闲聊道:
“但刚刚那个孩子明显是得了热病,所以这个说法不攻自破。”
马修应道:
“刚刚从上面走下来的时候,我听到好多人在讨论这件事,有好几个人都信誓旦旦的说此前戏剧院的工作人员的确都没有发过病,如果他们的说法是真的,那么刚刚倒下来那个侍者就是剧院里第一个得病的人。”
“是吗?”
洛兰仿佛发现了盲点般精神了起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今天晚上会发生特别的事情?”
马修玩味地看着他:
“这应该问你吧?小道消息,还是捕风捉影?”
洛兰耸了耸肩:
“频繁动用能力会丧失很多人生的乐趣,今晚,我只想做一名普通的观众而已。”
马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剧院里人员陆陆续续到齐。
舞台上已经开始放暖场节目。
一出好戏。
马上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