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沉默半晌,才缓缓的答道:“晚辈倒是宁愿这是天意!”
安世卿等不及的问:“哦!这么说来,陆先生你也觉得这次事有蹊跷吗?”
安远山接着道:“不瞒陆先生,我也觉得此事值得推敲。虽然魏王对科考结果需要按照省际划分不甚明白,但是久经宦海的大学士们难道会有所不知?难道不会极力陈谏魏王其中之利害?”
陆佐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然后缓缓的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大学士已然被人收买了!”
安远山听后虽然气愤,但也并不感觉意外,“那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是谁又要陷害魏王和你呢?”
“这个想必爵爷您也心知肚明。这要说陷害魏王,太子和宁王都有可能,也都想这么做,但是要顺便将我一并推入火坑的,我想也只有荀谋和太子了!”
安远山见陆佐说的时候,那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忿恨,彼语气之平淡,竟然让人感觉他就像是局外人,看来这陆佐绝不是平庸之辈,遇此境遇,能淡定如此,这世上能有几人。安远山此刻似乎也若有所悟,道:“你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安排好了的?”
“嗯!”陆佐点点头,“从太子和荀谋结为党友开始,包括我们最后投靠魏王,都已经在他们的算计之内。当然太子现在是不可能对伯爵爷您动手的!”
安世卿更是不解,道:“那怎么可能,他就这么算准我们会投诚魏王?”
陆佐淡淡的道:“这并不难猜,我也跟你父亲说过,毕竟魏王最需要我们,我们也最需要魏王。如果没有魏王,我们的处境会更危险。”
安远山长叹一声,愧疚地看着陆佐,道:“陆先生,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
“爵爷言重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其实晚辈早就算准了魏王会来找您,也是我说服您投诚魏王的,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晚辈才对。”
安远山挥手摇头示意不必如此客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明理之人。何况老夫不敢说是国之栋梁,但也是有功之臣,只要对方没有我什么把柄,量他们也不敢对老夫如何!”
陆佐点头拱手表示感激,接着又说道:“不过依我看,太子他们也不过是想利用我除掉魏王而已。”
“是啊!”平远伯安远山眼露担忧之色,“这正是老夫所担心之事,眼下你一无功名,二无靠山,只怕荀谋那一伙会对你不利啊!”
安世卿接话道:“对啊!现在魏王已经被软禁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佐沉思良久,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就走投无路了吗?眼下魏王被软禁,要说想翻身,无论是以圣上的秉性,还是太子的奸诈,都很难有翻身之日了,而且魏王又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只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时下看来只有宁王的实力可以与之抗衡了,可是现在自己已然名落孙山,宁王的脾气秉性又很难预料,如何能让他听命于我这样一个毫无功名的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