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周宁一脸纠结的看着汉灵帝，心中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货到底要干啥？
我特么跟你不熟吧？
干嘛像老朋友见面似的这么亲切？
还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老子敢坐吗？
稍微有点不对头，我特么跑得掉？
如果是一般玩家倒也算了，大不了老子挂一次算求，谁怕谁啊，你特么皇帝你了不起啊，你能复活不？
但是周宁赌不起啊，赤焰兵符太操蛋，要是死一次数据清零，那特么还不如不重生呢，数据清零还玩个奶孑！
由不得他不小心，实在是没那资本，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是在汉灵帝的目光下，他又妥协了，万一特么的不坐，说老子抗旨不尊怎么办？
小心翼翼的靠前，在距离汉灵帝不到一米的位置坐下，中间隔了一张小木桌，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汉灵帝正在倒茶。
“啪！”
皇帝亲自倒的茶，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得如此殊荣？
汉灵帝看他那模样，不禁笑道：“诚惶诚恐，不知朕心中所想，意欲何为？”
周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倒是出乎意料。
实际上，汉灵帝的文学底蕴还是很高的，这家伙挺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甚至为了他这个爱好，还专门设立了“鸿都门学”，这不仅是中国最早的专科大学，而且也是世界上创立最早的文艺专科大学。
鸿都门学将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的画像悬挂其中，在这所学校里，并不是研究儒家经典，实际上是探讨辞赋、书法这类汉灵帝感兴趣的学科。
汉灵帝非常重用出自鸿都门学的学生，让他们出任刺史、尚书、侍中，甚至还有封侯的。
“恕草民斗胆，敢问陛下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何？”
见对方态度还算不错，周宁也就不绕弯子了，这特么有点累人。
汉灵帝说道：“不必拘谨，朕想与你好好聊聊。”
“呃……”周宁不解，但又没办法，只能点头，“陛下想说什么就说，草民洗耳恭听。”
却不料，这货忽然间又沉默了，搞得周宁心中惴惴不安。
良久之后，汉灵帝喝了一口茶，叹息一声。
这才看着周宁，说道：“你应该知道，朕并非桓帝之子。”
周宁点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汉灵帝说道：“朕本是章帝玄孙，因父亲早亡，故世袭亭侯爵位。后桓帝驾崩，无子继位，窦皇后与其父窦武商议后，将朕迎来继承大统。”
“世人看来，这或许是好事，但对朕而言，真的如此吗？朕继位之时，不过只有十一岁。朕是窦皇后和大将军窦武迎入洛阳的，朕要想过得舒坦，就必须听他们的话！”
“所以，窦武要加官进爵，朕就得给他加官进爵。窦武要铲除宦官，朕就得看着他铲除宦官！”
说到这里，汉灵帝自嘲的一笑：“所幸的是，他们失败了，窦武被杀了。可就在朕以为，朕终于可以摆脱他们的控制之时，王甫、曹节等又手握大权，朕依然无法做主。”
“就连元服（成年礼）之后大赦天下，也是由他们做主。朕这个皇帝，当得实在窝囊！”
汉灵帝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这也根本装不出来。
周宁默然，这些事情他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