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起来,就是个驼背模样了,其他银子则放进搭链,搭在马背上。
这样一个罗锅骑马,另外两个好人跟着走,既保证了速度,也显得不那么扎眼了。
可是这样赶路,到了下午,将将要投店时,却还是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个人,也不上前来搭话,也不着急赶路,不仅不慢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周大同他们也机灵,意识到不对了,彼此低声商量着:“那小子从先前吃饭的地方,就一直跟着我们,咱们进小路都跟着,说不定是盯梢的。”
赵柱一呆,道:“劫道的?按二爷跟麻子哥的做法,这会该给人点好处啊……”
“给好处也得分什么时候,这人明显就是揣摩咱们肥不肥呢……”
周大同压低了声音,他骑在马上,向前方张了一张,又道:“前面那一大片芦苇荡,说不定就有他的同伙,等咱们过去了,堵了咱们的前后路,就要动手。”
一番商量,速度便放慢了下来,果然,身后跟着那汉子,居然也放慢了,一直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于是周大同干脆勒住了马,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那汉子不好停下,只能慢吞吞的过来,装着无事,从他们身边走过。
周大同却忽地哟喝了一声:“兄弟,过来。”
那汉子吓了一跳,站住脚步,斜乜着他们,道:“怎么地?”
周大同道:“咱们在这野地里遇着也是有缘,你身上带了银子没有,借来花花?”
那人听了都惊了:“啥?”
周大同直接把刀子拔了出来:“兄弟们没饭吃了,找你借点盘缠。”
“你们找我借盘缠?”
那汉子直接气笑了,一个人面对着三个人,居然不怕,反手也拔出了一把刀子,道:“知不知道你们趟过界了?”
“咱花爷就在前面等着呢,在这条路做买卖的,只能有咱们花爷一家,瞧你们两个小子一个驼子,真是不知死活,当咱花爷手底下十几个兄弟是吃素的?”
“啊?”
周大同吃了一惊:“同行啊?”
忙忙的抱拳:“兄弟别怪罪,不知道你也是道上的。”
“快滚吧!”
那人不耐烦,摆了摆手,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柳哨,用力的吹了几下。
周大同等人灰溜溜的跑了,果然直过了前面的芦苇荡,都没有人拦着,倒是隐约听见了芦苇荡里响起了几声低笑,还有说着什么“一听花爷名头,就吓尿了”之类的话。
……
“这几个家伙要是放飞了自我,也挺难缠的。”
而在半个时辰后,几十里外,胡麻也烧起了香,招回了小红棠,问清楚了周大同他们赶的这半日路上的情况,也一时觉得好笑。
早先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因此让小红棠跟着他们几个,但见他们做事也算可靠,便真个不担心了,带上了小红棠,加快步伐向梧桐镇赶去。
如此白天加上半夜的功夫赶路,夜里便随便找个村里人家的柴房休息,倒比和周大同他们一起带了马的时候赶路还快,行了两天一夜,倒是比白葡萄酒小姐说的时间还早了一天到了梧桐镇。
见着这里好歹也是个小城,总算有了客栈,这才掏了银子住下,好生的休息。
到了这客栈里,也不用睡大通铺了,有上房。
而且洗脚水不用自己烧,让店小二打了送过来就是。
他趁了白天,便在这县城里逛了逛,记下了横贯的几条大路,然后才回了客栈,饱餐一顿,早早的睡了过去。约摸到了午夜,果然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地瓜烧在梧桐镇呼叫……”
“可有转生者听到?”
“地瓜烧……”
“……”
胡麻深呼了口气,看到自己正站在了香炉前,身前炉里,一柱命香,正袅袅燃烧。
默默将自己的肺部转活为死,声音听起便有些枯哑难当,缓缓回答:“老白干已收到,我由白葡萄酒小姐介绍过来,兄弟,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
在他回应的一刻,雾气之外,一缕香气便灵敏的钻了进来,与自己命香上飘出来的香气连接到了一起,然后胡麻便听到了那个有些惊喜的声音,如响在耳边:“果然等着了……”
“你代号叫老白干?”
“嘶……怎么你们的代号全都是酒啊?”
“……”
胡麻都惊了:“你问我我问谁去?”